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吳值的腦袋頓時如西瓜般碎裂開來,紅白之物四濺,不少濺射到一旁的李韶臉上。
李韶見狀,頓時驚駭不已。
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污,眼中滿是恐懼。
方才與吳值二人聯手,尚且不是這呼延鈺的對手,如今只剩自己一人,又哪里能敵得過這如狼似虎的小將?
當下不由得心生退意,手中長槍的攻勢也遲緩了幾分。
而此時的呼延鈺正殺得興起,哪肯讓其這般輕易逃脫?
但見其手中雙鞭揮舞如風,招招直取李韶要害。
不過數合,便抓住李韶一個破綻,左手鞭橫掃其腰間,逼得李韶倉促閃避;右手鞭隨即高高舉起,帶著呼嘯的風聲當頭砸下。
"啊!"李韶慘叫一聲,步了吳值的后塵,腦袋被砸得粉碎,尸體轟然落馬。
眼見先后有數員大將身死,家余慶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面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猛地一拍馬鞍,厲聲喝道:"小賊休得猖狂!"
聲如雷霆,震得兩軍將士耳膜生疼。
當下便挺槍策馬,親zisha至兩軍陣前。
那桿丈二長槍在他手中寒光閃閃,槍尖吞吐著攝人的鋒芒。
呼延鈺見狀,剛想挺鞭迎上,卻聽得身后傳來一道清朗的喝聲:"小將軍稍歇,讓某家前來廝殺一陣!"
聲音中氣十足,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呼延鈺聞言回頭看去,只見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軍中大將金槍手徐寧。
徐寧一身銀甲,面如冠玉,手持一桿奇特的鉤鐮槍,正策馬而來。
雖有心想要繼續與那家余慶廝殺,但見徐寧已然開口,呼延鈺也只能點頭應允,抱拳道:"那就有勞徐將軍了!"
隨即便調轉馬頭返回陣中。
而此時,徐寧已策馬來到兩軍陣前。
他手中鉤鐮槍一指家余慶,怒聲大喝:"敵將,可聽過大將徐寧嗎?"
聲音清越,在戰場上回蕩。
家余慶聞聽此言,不由得瞳孔微縮。
徐寧之名,即便其身居南方,亦有所耳聞。
知道此人乃是東京八十萬禁軍金槍班教頭出身,槍法精妙,手段不俗。
當下不敢大意,挺起十二分精神,沉聲道:"久聞金槍手大名,今日正好領教!"
說罷,挺槍與徐寧廝殺開來。
此時,徐寧一心只想立功,故而一身的本事盡皆施展。
但見其手中那桿鉤鐮槍出神入化,時而如靈蛇吐信,時而似蛟龍出海,漫天槍影將家余慶籠罩得嚴嚴實實。
槍尖上的鉤鐮更是神出鬼沒,每每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攻來,讓家余慶防不勝防。
家余慶雖也是沙場老將,但在徐寧這般精妙槍法面前,也只能勉強招架。
他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呼吸漸漸急促,手中長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但見二人交手二十余合,徐寧突然變招,鉤鐮槍一個虛晃,誘使家余慶舉槍格擋,隨即槍尖一轉,直取其咽喉。
家余慶倉促閃避,卻不料這是徐寧的虛招。
真正的殺招是那突然彈出的鉤鐮,正鉤住家余慶的槍桿,猛地一拉。
"撒手!"徐寧一聲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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