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時景德與夏侯成二人皆被那梁山火炮之威嚇的肝膽俱裂,耳中仍回蕩著震耳欲聾的炮聲,眼前盡是血肉橫飛的慘狀。
景德雙手微微發(fā)顫,夏侯成更是面色慘白,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連握鞭的雙手都不自覺地松了又緊。
城頭守軍見主將如此,士氣更是跌至谷底,一時間城頭上的防備之力被削弱了大半。
梁山兵馬豈會放過這等良機?
但見數(shù)十架云梯如林般架起,精壯的梁山士卒口銜鋼刀,猿猴般敏捷地向上攀爬。
沖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梁山有名的敢死隊,這些悍卒個個身披重甲,手持圓盾,不顧城上稀稀落落的箭矢,轉眼間已有數(shù)十人躍上城頭。
"殺啊!"
"攻破桐廬,活捉方貌!"
震天的喊殺聲中,梁山士卒如潮水般涌上城頭。
守軍倉促應戰(zhàn),卻哪里擋得住這群虎狼之師?
轉眼間城墻上便展開了慘烈的白刃戰(zhàn),刀光劍影中,鮮血如雨般飛濺,染紅了斑駁的城墻。
眼見火炮之威大顯神效,蘇定與花榮等梁山頭領更是士氣大振。
蘇定一把扯下披風,露出里面的鎖子連環(huán)甲,手持那桿鳳翅鎏金鏜,大喝一聲:"弟兄們隨我來!"便如猛虎般沖向云梯。
花榮也不甘示弱,那張俊美的臉上殺氣凜然,手中銀槍如蛟龍出海,緊隨蘇定之后。
二人幾乎同時躍上城頭。
但見蘇定那桿鳳翅鎏金鏜舞得虎虎生風,鏜鋒過處,血肉橫飛。
一個守軍小校剛舉刀迎上,就被一鏜劈成兩半;三名長槍手結陣刺來,蘇定鏜鋒一轉,三桿長槍齊齊折斷。
轉眼間,蘇定周圍已倒下了十余具尸體,當真如入無人之境。
守城主將景德此時剛剛從火炮的震懾中緩過神來。
他搖了搖仍有些發(fā)暈的腦袋,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抬眼正看見蘇定在軍中大殺四方。
景德頓時目眥欲裂,怒吼一聲:"梁山狗賊休得猖狂!"說著挺起那桿丈八蛇矛,分開人群,直奔蘇定殺來。
蘇定聽得這一聲暴喝,轉頭見一員大將挺矛而來,但見此人:
頭戴鳳翅金盔,身披魚鱗亮甲;
面如重棗,須似鋼針;
丈八蛇矛寒光閃,虎步龍行殺氣騰。
蘇定當即眼中一亮,心知必是守城主將,若能斬殺,大功一件!
當下朗聲喝道:"來得好!"鳳翅鎏金鏜劃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主動迎了上去。
二人轉瞬之間便廝殺在一處。
蘇定本就武藝超群,此時更是殺意大盛,一桿鎏金鏜使得神出鬼沒,時而如泰山壓頂,時而似靈蛇出洞。
景德雖也是吳國名將,但武藝本就不如蘇定,此刻又因先前火炮之威心神未定,一身本事只能發(fā)揮出七八成。
但見:
鎏金鏜,丈八矛,
城頭月下顯英豪。
鏜來如虎下山崗,
矛去似龍出海濤。
十余回合分高下,
景德力怯漸難招。
果然戰(zhàn)至十余合,景德已是汗流浹背,蛇矛招式漸亂。
蘇定卻是越戰(zhàn)越勇,突然瞧得景德一個破綻,當即暴喝一聲:"著!"鳳翅鎏金鏜以力劈華山之勢,猛地向景德天靈蓋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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