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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夜探老宅抓邪道 (第1頁)

鎮公所的燈泡在午夜三點突然滅了。

趙婉兒的手指還搭在銅鈴上,黑暗中那聲“叮”的余音被完全吞沒。

她聽見李寶翻身時草席發出的沙沙聲,又聽見張遠山的床板輕輕晃動——老人根本沒睡,從燈熄滅開始,他的呼吸聲就像懸在刀尖上的細線。

“張叔。”她坐起來,膝蓋撞到床沿發出悶響,“你白天看我手機里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黑暗中傳來劃火柴的輕微聲響,張遠山的旱煙鍋亮起一點猩紅。

“像你這樣的姑娘,應該相信科學。”他的聲音裹著煙絲的苦澀香氣飄過來,“但科學解釋不了匡志均死時穿的紅裙子——那是鎖魂衣,裙擺縫著秤砣墜魂,頭頂懸著比腳尖高的秤桿,正好壓在鬼門十三針的‘囟會穴’上。”

趙婉兒的后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前幾天在停尸房掀開白布時,她確實看見那孩子額角插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當時只以為是法醫做的標記,此刻想來,針尾纏著的紅絲線正呈“戊”字形。

“重慶紅衣男孩案。”李寶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2009年的那個案子,現場擺的就是陰煞局,尸體硬得像塊冰,但過了七天都沒僵硬。”

旱煙鍋的紅光顫了顫。

“匡志均的尸溫比那孩子還低。”張遠山吐了口煙,“引魂針沒拔,魂魄就困在尸身里,兇手要的不是命,是魂。”他頓了頓,“今夜子時,就是取魂的最佳時候。”

李寶翻身坐起,床板吱呀作響:“兇手怎么敢再來?鎮公所門口就有警察。”

“警察攔得住人,攔不住邪。”張遠山摸出羅盤,青銅表面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針尾的‘戊’字,是青陽道人的獨門標記。十年前他在秦嶺養鬼胎,被我師兄弟打斷一條腿。”他的指節叩了叩羅盤,“今晚來的,應該是他徒弟。”

趙婉兒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想起白天在匡志均屋里聞到的怪味,不是霉味,是檀香混著腐肉的腥味,像極了老家祠堂里供過尸體的香灰。

“所以我們要去老宅蹲守?”

“老宅是局眼。”張遠山把羅盤收進布包,“那孩子最后就是在那兒喊‘有影子摸我腳’,魂魄被鎖在原地。”他站起身,影子在墻上拉得老長,“現在就去,趕在子時前布下天羅錢。”

李寶已經摸出背包里的夜視dv,鏡頭擦得锃亮:“我在房梁裝攝像頭,婉兒守后門,張叔鎮中堂。”他看向趙婉兒,“害怕就搖銅鈴,我離你三步遠。”

趙婉兒把銅鈴塞進袖口,金屬貼著掌心涼得刺骨。

她跟著兩人摸出鎮公所時,月亮正掛在老槐樹梢,像一枚凍硬的血餅。

老宅的木門沒鎖,門縫里漏出一股腐葉味。

張遠山劃亮打火機,火光照出滿地的香灰——是新燒的,香腳還帶著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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