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外面的世界,我并不像南燭一樣陌生。
他在樓里只會習武,從不講究吃穿、從不沉迷享樂。
我很清楚這次ansha任務勝算不到三成。
但樓主有令,不遵也是死。
到了傍晚,南燭和我在一個破廟借宿。
我們本來可以趕到客棧,但是我想見識下話本里的破廟是什么樣子。
南燭點上燈,昏暗的佛像在蛛絲后面沉默地注視著我們。
他又把供桌擦干凈,地上灑掃好,整理出可以躺的空地。
南燭有些潔癖。
我知道他不喜歡血。
但偏偏已經做了見不得光的刺客。
我邊啃著糕點邊看他忙前忙后。
“姜檸。”
他輕聲喚我,我知道這就是收拾好了。
我剛要走過去,他就聽見了廟外有人靠近。
我立馬出手把燈熄滅。
南燭則飛速背起包裹,拉著我躲到了佛像后面。
我們并不恐懼。
這比起樓里時不時的試煉不過是微風細雨。
但我們已經習慣活在暗處。
一個錦衣女子帶著數名黑衣女衛來到了這里。
她們并未點燈,仿佛黑暗并不影響她們的視覺。
我并不像南燭一樣可以夜里視物。
我只隱約看到了幾個光點,聞到了香的味道。
也許是女子對佛像上了一炷香吧。
沒人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做。
月光透進破廟,女子和侍衛們又沉默地離開。
可南燭卻突然握緊了我的手。
“怎么了?”我察覺無人后就問他。
他的情緒甚少如此波動。
他沉默,只把藏的桂花蜜糖遞給我一顆。
往常他如果做了什么惹我不快的事,就會給我糖。
我痛快地接過,這代表我原諒他。
哪怕我不知道他為何要我原諒。
我們又點起燈。
我躺在南燭收拾好的干凈鋪蓋上,四周的地方光禿禿的,還撒了驅蚊粉。
我討厭蟲子,他一向知道。
南燭則在靠在供桌前打坐休息。
我知道他沒睡,莫名突然有了傾訴欲,他也微笑了。
我知道他只是在捧場而已。
我睜著眼睛,回想沒穿書時,晚上總是玩手機度過。
手機屏幕里小說的劇情變成了如今我在經歷的現實。
不知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還是變成蝴蝶比較好吧,那樣就自由了。
再把南燭變小,帶著他一起離開無間樓。
我迷迷糊糊地想著,終于睡著。
沒想到一醒來,南燭不見了。
轉身出了門。
迎著日光,我背著大包心情居然不錯。
我想到處走走看看,哪怕艱苦,自由的滋味難得。
我走在街上,就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
模樣清秀但僅僅如此了。
而南燭卻有些男生女相,精致秾艷。
這么一想,南燭定是書里有名有姓的角色。
而我,必然不可能是女主了。
我來到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鋪前,要買些食物墊墊肚子。
趕路的這幾日吃的都是干糧,來到城中,我自然要先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我買了甜津津的豆包和新鮮的菜包。
我不喜吃肉,或者說任何一個在無間樓待過的人都會不喜,除非心性強大。
一口甜一口咸最是美味。
我喝下嫩滑的豆花,把錢袋掏出來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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