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得袁蘭不受控制往后面躲,生害怕胡菊香身上的虱子跳到自己身上。
“那個同志俺們是來島上找人的。”說著向彩霞就要伸手挽住袁蘭的胳膊,以表示親近。
嚇得袁蘭厲聲道:“你們離我遠(yuǎn)點,我管你們找什么人,我不知道。”
說完袁蘭就提著菜框子走遠(yuǎn)了,邊走還邊罵道:“這又是誰家的窮親戚,出門在外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可千萬別在家屬院長待啊。”
可袁蘭還沒有走幾步,一下愣住。
這兩個女人說話口音怎么越想越覺得耳熟呢?她就像在什么地方聽過一樣。
袁蘭抓了抓頭發(fā),想半天沒有想起具體是誰。
向彩霞朝著地上呸了一口濃痰,發(fā)黑的鞋墊子一腳踩了上去,摩擦著。
剛才袁蘭眼睛里面寫滿了嫌棄。
她在心中暗自罵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馬上也要變成有錢人了,聽說這謝坤的撫恤金有好幾千呢。
到時候她拿著這錢也去給自己買一身干凈漂亮的衣服。
向彩霞看向萎靡不振的親兒子,一巴掌拍到胡耀祖的背上:“一會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和謝華那個賤女人復(fù)婚知道嗎?這母雞雖然不下蛋,但是個金雞也行。”
“媽,你說謝華她還能認(rèn)我嗎?”胡耀祖怯弱地說道:“而且當(dāng)年是你逼著我離婚的,媽也應(yīng)該是你把謝華追回來。”
聽到這話向彩霞?xì)獾冒胩觳恢勒f什么,她又看向還在抓頭發(fā)的胡菊香。
只想大叫一聲真是命苦啊,兒子兒子沒有出息,女兒女兒沒有用。
胡家的一切都指望在她一個女人身上。
“行了,一會你們聽我招呼,我讓哭你們馬上就哭。”向彩霞四處張望著,好歹又碰見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同志,你知道謝華住在什么地方嗎?就是謝坤的姐姐。”
而另一頭,袁蘭終于想到向彩霞她們說話的口音和誰像了。
這不是和謝華他們口音一模一樣嗎?
估摸著是一個地方的,那就有可能是來找謝華的。
袁蘭連忙提著筐往回走。
見門沒有關(guān),直接進了院子:“謝華,我剛才碰見三個人,聽口音和你說話一模一樣,估摸著就是來找你的。”
“你怎么有這么窮又邋遢的親戚啊,穿得衣衫襤褸就算了,滿身都是泥溝,你是不知道我遠(yuǎn)遠(yuǎn)站著,都差點要被臭死了。”
說著袁蘭竟然真的伸手在空中揮來揮去,仿佛那一股子臭味還在空中彌漫一樣。
“袁嬸子,你沒有和她們說我住在哪里吧?”
謝華緊張起來。
三個人的組合,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胡耀祖他們。
但仔細(xì)想想他們已經(jīng)離婚幾年了,這幾年就算是見了面都不會打一聲招呼,胡耀祖怎么可能大老遠(yuǎn)過來找她呢?
“哪能啊,就他們身上的臭味,我和她說一句都嫌熏得慌。”
謝華這才將心放回肚子里面。
可下一秒,院子門被人推開,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伸著頭看了進來:“同志,謝華還有閆慧英住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