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二公主似乎是對裴霽有意。”
不少人都被二公主這大膽出格的行為吸引了視線,宴知秋自然也看到了,想著方才二公主待裴霽那般癡迷的模樣,她對裴霽自然也是滿意欣賞,可當(dāng)年宴明瑯主動退婚在先,如今又帶著昭昭,以鎮(zhèn)北王的門第,再回頭求娶明瑯無疑是癡人說夢。
“我瞧著皇上對這一門親事應(yīng)當(dāng)也是滿意的。”
暗暗睨了一眼上座皇上的臉色,宴明瑯傾身過去告知母親,方才二公主拙劣討好裴霽卻被不留情面地拒絕的話被她悉數(shù)偷聽了去,她嘴角不由得彎了彎,這一幕正巧落在二公主眼里,她雖然面對裴霽的時候裝傻充愣,可宴明瑯這抹滿是嘲諷的笑她眼神一暗,正要上前抓著宴明瑯理論,一只輕柔的手卻攥住了她的。
她滿是怒氣地回頭,卻見到鄭婉儀眼神關(guān)切、含著制止的警告,“汝欣,你為皇祖母準(zhǔn)備了什么禮?”
二公主這才回過神。
今日場合非同一般,這是太后的壽誕。
她強行壓下心底怒氣,勉強一笑,“我尋來的禮自然不是及你的好,誰不知道你為皇祖母鑄了一尊八尺高的觀音像,這等財大氣粗,我可比不了。”
“送禮不在錢財,只在心意。”
見眾人都知道了三王府的大手筆,鄭婉儀也自覺顏面有光,借著說話的功夫,她將二公主帶回了座席,壓低聲音道:“你既然心儀裴霽,難不成還要在裴霽面前跟宴明瑯爭吵?”
“你方才沒看到!她在那邊幸災(zāi)樂禍地笑!打量著我不知道她是在笑我?”
再想到宴明瑯從前跟裴霽有過婚約,縱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還是嫉妒得要命。
“生氣了可就不好看了。”
微微一笑,鄭婉儀將汝欣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見汝欣隨著自己的話調(diào)整著,又傾身過去在她耳旁說了兩句話,汝欣立馬眼睛一亮,“你說的是對的,我之前怎么沒想到?”
“且先將太后的壽宴正宴辦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鄭婉儀的眼神也越過人群,落到了宴明瑯那邊,她的眼中帶著濃厚的算計。
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宴明瑯打了個噴嚏。
此時旁邊桌案上傳來了裴霽淡漠的聲音:“聽聞醫(yī)者不自醫(yī),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了。宴小姐的身子似乎有些不適。”
“沒想到世子居然如此體貼入微。”
裴霽突然提到自己做什么?
只想看好戲的宴明瑯臉色有些發(fā)僵,她能明顯察覺到,此時不少人都看向自己,她露出了一抹禮貌疏離的笑,“世子如何識得我的?”
“當(dāng)年兩家結(jié)親,后又被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