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原不該我說的。”
自己這段時間還顧不上收拾鄭婉儀,倒不如讓她好生忙活。
想到自己打聽來的三王府后院的消息,她的眼中就帶著些深意。
“你只管說。”
鄭婉儀見她似乎有些猶豫,便趕緊追問。
“我對王府后院如何不太清楚,不過王妃的身子擁塞之癥這么嚴重,不單單是當年寒癥導致。”
說完這些,她露出了為難的笑:“這些后院陰私之事,實在不應該我插嘴的。不過你還是多多保重,當年你跟三皇子的婚事我不看好,并非是嫉妒,只是這些謀害算計實在是層出不窮。”
她似乎是真心實意地為她好,“再這么拖下去,要不了幾年,你的身子就完全被拖垮了。”
這話聽得鄭婉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為何以前為我看診的太醫不曾跟我說起這些?”
雖然她也覺得后院那幾個狐媚子暗中肯定不安分,可這樣的大事,她心里到底存了些疑影,看向宴明瑯的眼神也帶著不解。
“事關王府姬妾爭斗,據我所知,側妃的出身并不低。若是真要說穿了,這位太醫只怕也得罪了側妃的家族。如此一來,又有幾位太醫敢說真話呢?”
宴明瑯知道鄭婉儀平日里最看不慣側妃趙氏,趙氏出身傳承上百年的信陽趙家,家世比起鄭家更有淵源,加之長得嬌媚動人,很得三皇子的歡心。
果然,此言一出,鄭婉儀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我就知道,身邊可信之人不多,他們欺我瞞我,可你總是會幫著我的。”
此時王府侍女已經領著換上干凈衣物的昭昭進來了,宴明瑯見昭昭臉色并無異樣,提著的一口氣松了下來,趁著鄭婉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時,以需要帶著昭昭回去好生休息的理由,先行告辭了。
回到府上,她當即就讓家中下人準備了一碗熱熱的湯,喂給昭昭服下,宴知秋忍不住問道:“好好去了一趟王府,怎么像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可是鄭婉儀為難你們了?”
“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不過此次王府之行也不算完全沒有成果。”
起碼讓自己知道了那位見山先生,宴明瑯輕輕一笑,“聽說有一位連三王爺和戶部尚書家都請不動的大儒,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居住在京城,此人不慕名利權勢,若是能請來為昭昭授業,再好不過。”
“連王府都請不動他,你又有什么辦法?”
宴知秋一聽都覺得好笑,“你以為不慕權勢是什么好事嗎?這說明他心中想要的東西遠比權勢還重。你又怎么能篤定你給得起先生想要的東西呢?”
言畢她搖搖頭,“我還沒問你昭昭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是孩子之間的玩鬧,昭昭為了救人跳進了湖里。”
說起來,連宴明瑯都沒想到兒子居然如此有擔當,她輕輕一笑,“可比鄭舒要強太多了。”
“鄭舒是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