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
來到大牢,幾名看守的小匪對云昭點頭哈腰。
云昭指責(zé)關(guān)押齊羽的牢房吩咐道:“你們開門,我有些事情要審。”
幾名看守牢房的小匪,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照做。
他們可不敢得罪這囚龍山上唯一的壓寨夫人
可在開門那一瞬,云昭又迅速出手,將兩小匪擊暈。
隨后,云昭讓齊羽和王鄱換上兩位小匪的粗布麻衣,混出了大牢。
一行人向著后山走去,離開之際,云昭最后回頭,看了一眼生活數(shù)日的臥龍寨,竟有些依依不舍隨后決絕轉(zhuǎn)身離去。
云昭明白,這一走或許再也不會回來。
不僅是云昭,就連云淵也有些悵然若失
若天下太平,在囚龍山閑云野鶴般的日子或許也未嘗不可。
只可惜,如今天下大亂。
很快,幾人便走出了寨子來到后山。
“父皇,這一段山路陡峭,你身上有傷未愈,您小心點。”
云昭前去攙扶腿腳不便的淵帝,卻沒注意到脖頸間的玉佩落在地上,碎成兩截
“陛下、長公主,只要到了山腳,我們便可以與大軍匯合”
另一邊,山腰處。
莫懷正與幾位當(dāng)家商討著對策,山腳上萬大軍已原地安營扎寨,不愿離去。
畢竟他們進退兩難,攻也不是、撤也不是。
“大當(dāng)家,我看不如將今天綁來的那三人放了,和談吧,要是運氣好要是能被詔安,也不失為一條好出路呀。”
曹彪說道,一直心慌不已,他的思想很老套,其實也是大多數(shù)山匪最好的出路被朝廷招降。
落草為寇,無非就是混不下去了,要是有一個好出路,誰愿意在山窩窩里吃糠咽菜?
曹彪從前當(dāng)山匪之時,做夢都想著被朝廷招降。
只可惜那時候他不成氣候,別說引起朝廷注意,就連官府來圍剿都時刻要提心吊膽的。
“今天也想被招安,明天也想被招安,四當(dāng)家,你就這么想當(dāng)朝廷的走狗嗎?”
張胖子瞪著眼睛,不滿地質(zhì)問。
“嘿,三大家的話可不能這么說啊!這也是為了兄弟們的前途著想!”
曹彪怒氣沖沖的反駁道,看向莫懷:“大當(dāng)家,你說話呀?”
“大哥,你什么意思?”
“大哥,我聽你的。”
眾人齊齊看向莫懷,都等著他拿主意。
良久,莫懷緩緩開口:“我們不僅不能降,而且要戰(zhàn),主動出戰(zhàn),奇襲!”
曹彪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什么?對面可是上萬人馬,而我們頂多湊出兩千人,相差懸殊,怎么能主動出戰(zhàn),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既然你能想到這一點,那么敵軍也一定能想到,篤定了我們不敢主動出擊,所以,也會放松警惕”
莫懷望向山腳駐扎的軍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們更想不到,我們在今夜就發(fā)動奇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什么?今夜?”
聽到這話的曹彪更是炸毛了,后退兩步,難以置信道:“大當(dāng)家,你是在開玩笑嗎?這可不是兒戲,這可事關(guān)囚龍山幾千弟兄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