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卻已拍手笑起來:“簡單得很!您只需要擺幾個威武造型,我來彈《將軍令》給您助陣!”
“那那成!”張建國松了口氣,鎧甲隨著點頭動作發(fā)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行至大巴前,周明宇突然橫擋在隊伍前方。
他抖著手中的名單,靛藍(lán)色衣袖翻飛如浪:“真不巧,座位少算了兩個。”
眼神掃向汗血馬時,嘴角勾起刻意的弧度:“這位先生既然備了坐騎,不如策馬前往?”
張建國也沒多想,畢竟他也算是不請自來,而且坐車去汗血寶馬怎么辦,便點頭同意了。
說罷,周明軒又轉(zhuǎn)向溫雅,臉上堆滿歉意:“溫雅你若不嫌棄,和我擠一擠?”
說著就要去拉溫雅的手腕。
“周明宇!”
溫雅猛地抽手,廣袖在空中劃出凜冽弧線。
她眼中寒芒乍現(xiàn),連聲音都淬了冰:“名單是你親手核對的,現(xiàn)在演這出給誰看?”
張建國見狀大步上前,鎧甲鱗片嘩啦作響。
“小雅,別生氣。”
他粗糙的手指輕撫馬鬃,棗紅駿馬立刻親昵地蹭他掌心,“要不我?guī)阋黄痱T馬去吧?”
溫雅眼中的冰雪瞬間消融。
“真的可以嗎?”
她纖細(xì)的手指不自覺地揪住張建國的臂甲,又怯怯松開,“可我從來沒有騎過馬”
“沒事,我在下面扶著你。”
張建國笨拙地單膝跪地,用戴著鐵護(hù)手的雙手搭成馬鐙,“踩著我的手上去。”
周明宇臉色鐵青:“溫雅!你是社長,集體活動怎么能擅自離隊?”
溫雅一腳踩在張建國掌心,借力輕盈地翻上馬背,聞言回頭冷冷道:“現(xiàn)在想起來我是社長了?周副社長,請你把社員平安帶到南郊公園。”
她拉起韁繩,月白色裙擺鋪展在棗紅馬背上,如同雪落紅毯,“我和張叔先去看看場地。”
“抓緊了!”
張建國一聲低喝,翻身上馬時鎧甲鏗鏘作響。
他雙臂環(huán)過溫雅握住韁繩,沉聲道:“駕!”
汗血寶馬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溫雅驚呼一聲向后仰倒,后背緊貼上冰冷的鎧甲。
發(fā)間步搖在風(fēng)中劇烈晃動,銀鈴般的聲響被呼嘯的風(fēng)聲吞沒。
周明宇呆立原地,圓領(lǐng)袍被馬蹄揚起的塵土染灰。
他攥緊的拳頭里,還捏著那張故意少印兩個座位的大巴安排表。
“天啊!”
一個扎著雙螺髻的女生捂住嘴,“這活脫脫是《虬髯客傳》里紅拂夜奔的場景!”
幾個低年級學(xué)妹擠在一起,臉頰泛紅地竊竊私語:“溫學(xué)姐被抱上馬的樣子,像不像公主跟著侍衛(wèi)私奔?”
“什么侍衛(wèi)!分明是大將軍!那明光鎧的反光——簡直太帥了!”
周明軒聞言,臉色由鐵青轉(zhuǎn)為豬肝般的紫紅,他猛地拽開車門,“三分鐘內(nèi)全員登車,再多廢話,就自己走去南郊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