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的睫毛輕輕掃過他的臉頰,像是春日里最輕柔的柳絮。
這個青澀的吻讓窗外的雨聲漸漸遠去,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直到少女因缺氧而輕輕推拒,張建國才如夢初醒般松開手。
溫雅的唇瓣泛著水潤的光澤,珍珠項鏈歪斜在精致的鎖骨上,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輕輕晃動。
“對不起!”張建國慌亂后退,古箏發出刺耳的顫音,“我我一時情難自禁”
溫雅低垂著頭,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淡綠色的裙擺,絲綢面料在她掌心皺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這這是我的初吻”
她的聲音輕若游絲,耳尖染著晚霞般的緋紅,“張叔怎么可以”
窗外的雨勢驟然加大,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極了此刻慌亂的心跳。
“小雅,我保證會好好待你,我都是我該死,要不你罵我吧,打我也行”
“張叔,別說了”
溫雅突然抬手,冰涼的指尖輕輕抵在他唇上,眼中水光顫動如碎星墜湖,“有你這句承諾,就夠了。”
她仰起臉時,一滴淚珠不堪重負地滾落,在腮邊劃出晶瑩的軌跡。
“我信你。”
她這三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在兩人之間激起無形的漣漪。
窗外的雨聲忽然變得很近,每一滴都敲在緊繃的心弦上。
張建國喉結劇烈滾動,粗糲的掌心貼上她淚濕的臉頰:“我張建國這輩子”
“噓——”
溫雅突然踮腳,帶著茉莉香氣的呼吸拂過他顫抖的唇角,“別說一輩子,就說現在。”
她將自己冰涼的手覆在他手背上,睫毛垂下時投下的陰影里,藏著義無反顧的決絕。
“張叔的手”
溫雅突然輕聲說道,指尖輕輕碰觸他粗糙的掌心,“和我想象中一樣溫暖。”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讓張建國渾身一震。
他低頭看著懷中少女,珍珠項鏈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襯得她頸間肌膚如雪。
那雙向來澄澈的杏眼此刻蒙著一層水霧,像是清晨湖面上氤氳的薄霧。
“小雅,我”
張建國喉結滾動,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不是一時沖動。從第一次在見到你,我就”
溫雅的指尖輕輕按在他的唇上,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她微微搖頭,珍珠耳墜隨之晃動,在燈光下劃出一道銀弧:“別說出來。有些話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張建國怔住,不明白她話中含義。
難道她后悔了?
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下意識收緊手臂,生怕懷中的人兒突然消失。
“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似是察覺到他的不安,溫雅輕輕將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我只是想,我們可以慢慢來。”
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既羞澀又堅定的光芒:“從約會開始,好嗎?看電影,吃飯,聽音樂會普通情侶會做的那些事。”
張建國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心臟流向四肢百骸。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溫雅的臉,如同捧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都聽你的。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
溫雅抿嘴一笑,梨渦在頰邊若隱若現:“那我們現在去看電影好不好?”
“好。”張建國不假思索地答應,黝黑的臉上洋溢著掩不住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