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會還有時間,先給溫雅送冰糖草莓去吧。”
張建國匆匆趕到泉城大學時,溫雅正在琴房外的草坪上練習背風巷。
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在她白色連衣裙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抬頭看見張建國手中的糖葫蘆,琴譜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張叔!你怎么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溫雅驚喜的小跑著迎上來,珍珠發卡隨著她的動作閃閃發亮,“竟然真的有五串!”
張建國將糖葫蘆遞過去,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想著你這小饞貓等著吃,一忙完工作就過來了,答應你的事,當然要做到。”
溫雅接過糖葫蘆的竹簽,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獎勵你的!”
她紅著臉退后半步,卻又忍不住湊近聞了聞糖衣的甜香,“不過這也太多了張叔也吃!”
她將第一顆草莓遞到張建國嘴邊,糖衣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張建國低頭咬住,糖渣沾在唇邊。
溫雅輕笑一聲,用指尖輕輕替他擦去,卻在收回手的瞬間被他握住手腕。
兩人坐在草坪邊的長椅上,你一顆我一顆地分享著糖葫蘆。
溫雅不時偷瞄張建國的側臉,珍珠耳墜隨著她轉頭的動作輕輕晃動。
當吃到第三串時,她忽然將頭靠在張建國肩上。
“甜嗎?”她小聲問,發絲間的梔子花香縈繞在張建國鼻尖。
“甜。”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糖葫蘆竹簽。
溫雅忽然轉身,雙手捧住他的臉:“那再嘗嘗更甜的。”
她閉上眼,睫毛在陽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輕輕吻上他的唇。
糖衣在兩人唇間融化,草莓的酸甜氣息交織。
張建國的手懸在半空,最終輕輕落在她腰間。
溫雅的發絲被風吹起,掃過他的脖頸,癢癢的觸感讓他喉結滾動。
當時鐘指向兩點二十,溫雅突然從溫存中驚醒:“張叔,你下午是不是還有事?”
張建國看了眼手表,不舍地松開環住她的手:“嗯,基金會有個會議,我該走了。”
溫雅咬著下唇,手指絞著裙擺,卻還是擠出一個笑容:“工作要緊,張叔去忙吧。”
她起身替他整理歪掉的領帶,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喉結,“晚上還來嗎?”
“不確定,到時候我跟你說。”
張建國握住她微涼的手,在她掌心輕輕一吻,“到時候想吃什么告訴我?我給你帶。”
溫雅突然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他:“好吧,那讓我在抱一會兒!”
她的聲音悶在他胸前,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直到十分鐘后,溫雅才松開手。
紅旗車緩緩駛離校園,溫雅站在梧桐樹下揮手的身影在后視鏡里漸漸變小。
張建國剛關上車門,沈冰就從副駕駛扔來一個紙袋。
“換掉。”
她頭也不回地啟動車子,軍靴踩下油門,“襯衫領口有草莓糖漬,身上全是梔子花香。”
張建國低頭嗅了嗅衣領,果然聞到溫雅發間的甜香。
耳麥里傳來蘇婉略帶調侃的低語:“白醫生可是專業醫師,嗅覺比警犬還靈敏,你以后可要多加注意。”
張建國接過衣服時,指節不自然地繃緊,黝黑的臉龐泛起一層薄紅,聲音壓得極低:“明白了,我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