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陽喜歡一切盡在掌握。
可是他失算了。
39年的春節，考慮到主力部隊的戰士來自天南海北。
玲瓏金礦和慶豐廠都在加班加點，工人也是背井離鄉。
索性籌備了很多物資。
買了好多豬，羊，甚至牛肉分發到各單位。
再加上去年收到的美國運來的面粉儲備，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不僅能吃上包著肉的餃子。
還能嘗一嘗煙臺的葡萄酒。
支隊部參謀們經過計算，酒都是定量的。
陳三右從沂蒙山帶來的干部跟劇團，也是在計劃內的。
因為段宏業和別書琴都鬧著酒不夠。
于是武侯峰和支隊參謀部幾桌就把自己的酒讓了出來。
然后工人，干部，醫生們，也紛紛把自己的酒讓出來了，跟著單位負責人，跑江向陽他們這里，跟首長敬酒。
然后，張日清兩口子忽然拉著一卡車的葡萄酒來了。
干部戰士都在歡呼。
一遍又一遍的歌聲中，敬酒重新來過。
膠東地區，八路軍的首長們都有點措手不及了。
吳政委兩口子，段宏業，最先被來敬酒的同志們灌醉了。
張執符，陳三右，盧副支隊長，黃參謀長先后倒下。
江向陽裝醉溜了。
才算是結束了混亂場面。
副參謀長差點也被人抬下桌子，卻發現把吳政委兩口子送回去的顧心宜姐妹，若無其事。
“副參謀長，您沒事吧？”
八路軍首長們喝酒都比較實誠，今天晚上副參謀長是拿著葡萄酒當水喝。
這酒后勁很大。
兩人看著警衛都不敢離他太遠。
關切的開口。
“你們倆想回來找江向陽？我怕是找不著了。”
這家伙很奸猾
借口去廁所，人就不見了。
也不知道警衛營是不是故意找不到他。
看著倆姐妹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副參謀長接著說。
“這次別大小姐該滿意了，膠東的部隊，氣氛跟前指，就是不一樣，活力滿滿。明明是作為家屬，陪著出來工作的，最后成了度假。”
別書琴在膠東時候的狀態，跟在八路軍前指判若兩人。
在太行山工作的時候，有事說事，沒事一句多的話都不說，除了吳政委到前指。
一般人很難看見她的笑容。
在前指兩個多月說的話，都沒有膠東幾天說的多。
“肯定嘛，江向陽一直把錯誤分成各種等級，不管他走到哪里，在制定軍紀，地方政策的時候分的清清楚楚，那些是紅線，碰不得，那些錯誤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戰士們犯錯以后，也知道自己該挨什么處分，也不怕犯錯。”
顧心仁一句回答，就不關別書琴的事，卻一下子抓住了要害。
副參謀長感覺酒都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