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靠近阿蘭多,只是希望用手段取得他的信任,得到信物!”
“可如今雖沒得到信任,卻已經對阿蘭多府邸的情況了如指掌。”
“加上你的修為,若是行妙手空空之事,未必不可不成?”
所謂妙手空空,實際上就是讓沈無名去偷一個信物就得了。
沈無名滿頭黑線,“我好歹也是儒家君子,你讓我干這種事情?”
“梁上君子就不是君子了嗎?”曹茱萸嘻嘻一笑。
“更何況你們儒家的道德,不都是修心的嗎?”
“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會影響浩然正氣的修煉。”
“難不成你去偷了阿蘭多的信物,內心還會受到譴責不成?”
沈無名翻了個白眼,女帝已經給了他承諾,會保全阿蘭多。
至于殃及池魚的薛延彌,就算出了事,關他屁事啊?
從他們鐵勒部落跟隨魏王開始,自然就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魏王又是他的對手,弄死就弄死了,關他個毛事?
“行了,別說他們了!”
隔壁靡靡之音如云。
楚幼儀自然聽到了這聲音,臉上露出了一抹飽含深意的笑容。
她不同于其他女子。
哪怕夫君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楚幼儀都沒有絲毫的不滿。
甚至還在暗中推波助瀾。
想想當年,若是她有幾個身后權勢滔天的小娘,父親又怎會被閑置這么多年?
說不定早就當上十二衛大將軍,甚至柱國大將軍呢!
“只可惜子安那邊,唉”
想到這里,楚幼儀的一雙秀眉又忍不住皺了起來,有些糟心。
裴子安和夫君兩人的關系自然極佳。
只可惜夫君有點憨批,似乎沒有意識到中間的男女之情。
而是如兄妹般處著!
誰家好妹妹大清早飯都沒吃,就屁顛屁顛跑過來給你送考啊!
正常的妹妹。
你要考試自己去就得了,別打擾她睡覺才行!
還有崔祖娥。
楚幼儀細細回想當初考場外的場面。
若說崔祖娥一點心思都沒,那才是無稽之談。
但夫君似乎也未把那女子當回事,還故意秀恩愛,干嘛呢?
“我真是操碎了心。”
楚幼儀嘆息一聲。
明慧依舊是盤腿在床上休息,只是撥動念珠的速度越來越快。
小狐貍扒拉著窗口,目光漣漣,望著書房。
宋南燭本來在院中習武,聽到這聲音,忍不住臉頰微紅,走進屋內。
“什么人啊?”
宋南燭滿臉的嫌棄之色,走進屋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她這才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稍微降下來了一些,沒有那么紅了。
不過聽到聲音綿綿不絕傳入耳中,又只覺一股怒火燃燒。
不知為何,就是不說。
她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心都靜不下去,想了想,又走出房門。
推開了楚幼儀的房間。
“怎么了?南燭!”
楚幼儀正在思索怎么撮合崔祖娥和沈無名,沒想到自家閨蜜突然進來。
她又是眼睛一亮。
光注意著其他人,差點忘了自家閨蜜,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啊。
“你在干嘛?你聽不到那邊的聲音嗎?”宋南燭一臉氣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