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歡喜直接一個電話通知了黨歲。
在聽聞歡喜要赴前男友的約,黨歲確定了地點后,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一個打電話通知了易年。
畢竟是周星窈的地盤,還是保險為上。
當然,關于這家酒店和餐廳都是周星窈的,黨歲沒有告訴歡喜。
因為都不需要!她不需要,歡喜也不需要!
從今天周家走一遭后,歡喜只字不提她的疏忽,也沒有疏遠她和易年,而是有事直接通知她,她對歡喜的認知有了變化。
事實上,黨歲的敏銳沒有錯。
歡喜沒有反對他和易年的跟隨,也沒有反對他們的操作。
然后,就有了今天這家餐廳的包場。
是的,不容拒絕的包場,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清場。
暫且先不論得到消息的相關人都是什么想法。
單單就餐廳而言,餐廳經理覺得今天晚上就要去寺廟燒香拜佛,祈求菩薩保佑,神仙打架不要只在他這里打。
偌大個京城,出名的、著名的、有格調的餐廳大把,讓這些管理者都嘗嘗他被壓力壓的站不直身的滋味!
等到謝景成上來的時候,他再次享受到了上一次的待遇,這其實是讓他十分意外的。
之所以選這里,是因為這里的風景確實美輪美奐,靜雅華麗,不適合大吵大鬧。
以他對歡喜的了解,以及歡喜這些日子對他的漠視。
歡喜今天見他,和他清算舊怨的幾率很小。
其次,他選這里也確實自己的心思。
他想讓這個圈子里的人看看,他謝景成能和歡喜這個前女友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吃飯。
這里的位置,是他以宋茵盈的名義直接找上餐廳經理要的,要的也僅僅是普通位。
普通位也價值不菲,是他從前不會考慮的消費層次。
可如今只能說人站的高度變了,觀念和理念也都會自然而然的跟著變了。
所以當心事重重的謝景成看到靜坐在落地窗旁邊最好觀賞位置上的歡喜時,他腦子里紛紛擾擾和彎彎繞繞的想法突然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不甘。
他邁步的腳突然就停了。
他想著自己在歡喜答應了他的見面要求后,搞定餐廳席位就馬不停蹄的早點過來等。
卻沒想到歡喜來的比他早,甚至他環視了一圈,發現和上次來如出一轍清了場。
他變了,歡喜也變了。
他為了前途,放棄了歡喜,可到頭來歡喜站的位置更高,高到他需要費盡心思才能見一面的仰望地步,明明她一直都在他的身后以他為目標的。
謝景成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清楚的認識到了一個事實。
他不需要反復衡量就輕易舍棄掉的歡喜,從此他再也夠不著她半點衣袖了。
這個認知就如同一根針一樣狠狠扎進了謝景成的心臟。
現在的他,猶如誤入叢林深處的麋鹿,在美若仙境卻又有著致命危險的叢林里,他的分析和分辨能力早已經無效。
他尚且如此,那么歡喜呢?
她又是怎樣的掙扎?
謝景成在心里復盤過無數次,意識到他失去最適合、也是他最佳通天捷徑的路,是那日歡喜去中順面試前給他打電話時他的冷淡。
他的冷談是因為他在那時和宋茵盈有了糾纏,對歡喜有了潛意識里的放棄。
那么,歡喜呢?
她為什么那么早就放棄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