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個兒院落里都不敢切磋武藝,那大場面還不得嚇得尿褲子。
“你扭扭捏捏的,怎么會跟娘們兒似的?”
“我爹不過是找了個將軍來活動活動筋骨,瞧把你嚇得這個樣。”
沈芳菲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
話說的很難聽,薛厲只是淡淡一笑。
她不等薛厲回話,轉身對著自己那便宜老爹就開口。
“爹,他這人就是如此不愛舞刀弄槍。”
“如今皇上封了他定城侯,還得勞煩您多調教才是。”
沈相眼眸忽亮,大掌一拍桌面,開聲道:“好!今兒爹就替你好好調教調教他。”
那眼眸中雖然閃著興奮的光,但是面頰上的肌肉已然僵硬。
別人看不出,但薛厲知道沈相這是憋著一肚子火呢。
上回花燈節他不但讓他給一個卑微低賤的薛裴斟酒,還讓他刷了一夜的馬。
這比在大庭廣眾下扇他耳光,還更讓他丟臉。
拳腳無眼,切磋武藝本就難保周全。
若是有意去傷害,那這人可就成了人肉沙包了。
“可是”薛厲皺眉為難,剛要拒絕。
沈相又是猛然一拍桌面,一聲爆響打斷了他的話。
“男人大丈夫窩窩囊囊的干什么!走!到中庭去!”
雷霆般的嗓門不容拒絕,話音剛落,沈相就已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去。
薛厲瞧著那風風火火的背影,只是這么看著。
“你愣著干什么!本小姐告訴你,你要是不去,我馬上就求爹讓我們和離!”
沈芳菲臉色已經急得通紅。
她怎么就嫁給這么個窩囊廢。
做父親的就算再不寵女兒,也不會忍心讓女兒做寡婦。
薛厲明明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挨幾下拳腳。
但他竟然寧愿做縮頭烏龜都不敢去。
“我若是不去便是膽小怯懦,成為世人笑柄,這不正合你意嗎?”
薛厲倒是覺得奇了。
在侯府里她受了這么多委屈,該是讓沈相爺給她出出氣才是。
怎么這話聽起來反倒還像是關心他,不想讓他出丑。
“薛厲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在我們合離之前,你絕不許丟人現眼!”
沈芳菲咬著牙,若是自己會武的話,恨不得現在就抽他兩記耳光。
在古代夫妻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和離前絕不能讓薛厲丟臉,如今這便宜老爹要跟他切磋武藝,沒準真的能指點他。
到了那東胡王子面前就是敗下陣來,也不至于太丟臉。
“那可是你親爹,若是真對我下死手,你會攔嗎?”
薛厲想到了那小奶糕。
當初自己頭疾發作,將近癲狂的時候,那小奶糕可是奮不顧身的靠近了他。
不單單因為自己是主子,她能感受得到,那小奶糕看著他的眼神里滿是擔憂。
“窩囊廢!”沈芳菲咬了咬牙,“這樣好了,只要你去切磋,回去我就將那薛家槍譜交給你!”
薛厲眼眸一動,佯裝驚喜,二話不說朝著門外去。
他可得盡力收著些,一不小心傷了當朝丞相,可難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