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軟綿,垂垂落下,跌倒在地。
“是相府的人?!卑⑶嗲浦麄兩砩系囊路?,顯然就是相府的護院武夫。
白芷沒工夫多看,拉著阿青就往門外跑。
誰也不知道外面還有多少人,趕緊逃跑才是要緊。
好在除了這兩人之外,他們在外頭沒有發現人一路隱蔽著回到了中庭。
這時他們聽見一陣呼喊,刀劍破空的聲音。
“小侯爺好身手!那末將可要來真的了!”
一陣怒喝后,是更急更密的破風之聲。
白芷心頭緊縮,連忙小跑就朝著那聲源之處而去。
兩人來到一處假山后,但見中庭寬闊處,刀光劍影寒光閃爍。
一位身著銀甲的少年將軍揮舞著手中大刀,不停朝著眼前人攻去。
對手步步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能。
銀光幾乎將他周身纏繞,這刀法任誰看了都不禁膽寒。
“爺!”白芷臉色微白,喉頭出了一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阿青雙眼瞪如銅鈴,左右來回看著,額上已滲出豆大汗珠。
中庭內,薛厲手持齊眉棍,不停抵擋著那一柄大刀。
臉色略微惶恐,腳下步伐也有些許凌亂。
“好,陸將軍在攻得猛烈些!我這賢婿可還沒落于下風呢!”
沈相立在一旁,那眼角已經笑得幾乎看不見。
他不停的拍手叫好,這夸贊聲在陸將軍聽來便是一股無形的力量。
他吐氣開聲更是步步緊逼。
然而在十招過后,愣是什么也沒有改變。
薛厲臉色依舊慌張,步伐依舊凌亂。
可是陸將軍卻找不到任何一絲破綻,可以給他致命一擊。
就在即將他即將氣力耗盡時,一股力量將他輕輕推開。
“陸大人好身手,咱們點到為止,就此作罷,如何?”
薛厲雙手緊握著齊眉棍,護在身前。
兩人已經過了百十來招,這陸將軍招招都下死手。
他可不記得兩人之間有什么過節。
但有了丞相的夸贊,他不敢停,怕是沒那么容易結束。
“什么點到為止,陸將軍才正在興頭上!”
沈相連忙搶過話頭。
“賢婿,你這齊眉棍耍得還不錯,不知是誰指點的你?”
薛家向來只有槍法聞名,可從來沒聽過棍術出色。
沈相瞇了瞇眼,在他的探子打聽中,薛侯從來不看重他這個庶子。
傳授他的武藝寥寥無幾,難道這小子在外偷師?
“侯府護院教頭在幼年交給小婿的防身之法罷了?!?/p>
薛厲瞧著手里的齊眉棍,那侯府護院教頭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告老還鄉。
這一套棍法他從小練到現在。
“這么說,小侯爺已經練了十來年了?!?/p>
陸將軍不由得心頭一震。
難怪他的招式沒占到半點便宜,只怕眼前這小侯爺還手下留情了。
若是反擊起來,他還不知能抵擋幾招。
“小侯爺棍法精湛,末將佩服,今日就到此吧。”
陸將軍將刀收入鞘內,走到丞相身側,躬身抱拳。
沈相滿目怒火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抽出腰間別著的九節鞭,銀光閃爍,上頭還帶著鋒利的倒刺。
“小婿,那就由老夫來領教領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