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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2頁)

“相夫人一向仁慈,往日不是往佛堂去就是往賑災(zāi)營去。”

“你如何覺得她能做出這等惡毒之事?”

光憑這一點(diǎn)猜測還不足以讓她下如此論斷。

在她心里定然還有其他猜測或是證據(jù)。

“自然是相爺?shù)姆磻?yīng),他有意在遮掩那暗器。”

白芷在假山后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暗器寒光刺眼,她看到那暗器所落的地方在哪里。

還不等人反應(yīng)過來,沈相已一步踏在那寒光落處,顯然是在遮掩。

阿青越聽越迷糊了,皺眉道:“相爺遮掩,難道不該是為自己遮掩嗎?”

白芷目色沉靜,淡淡道:“就算被發(fā)現(xiàn)又如何,爺總不敢指責(zé)向相爺謀人性命。”

這可是爺?shù)谝淮位亻T,總不好上門就鬧出事端來。

沈相和相夫人在朝堂中的名聲可比爺要大的多,人心也傾向他們居多。

爺說在相府遭了暗算,眾人只會覺得爺在栽贓陷害。

“既然不怕被發(fā)現(xiàn),那相爺又遮掩什么?”

阿青更加不解,但話一說完,恍然間他的眼中一動似是明白了什么。

他的臉色漸漸發(fā)白,浮上惶恐。

白芷一言不發(fā),喉頭微動也是不敢說下去了。

“相爺如此遮掩,自然是因?yàn)槟前灯饕坏さ茫闶悄苤缚叵喾蛉说淖C據(jù)!”

薛厲淡然開口,將他兩人都不敢說的話說了。

暗器是何物他沒看清,但相爺那么急著遮掩,他肯定清楚那是什么。

相夫人出身將門,其祖父最拿手的便是一招梨花針。

此針細(xì)長,只有指甲蓋這么大,但卻威力驚人。

將此針裝在特制機(jī)簧內(nèi)發(fā)射出去,只要淬毒,便能在眨眼間取人性命。

“那機(jī)簧是特制之物,梨花針也與尋常針器不同,是相夫人家中的秘傳之法。”

“一旦那梨花針被尋得,兇手便毫無疑問就是相夫人。”

薛厲沉聲開口,眼前恍然又閃過了那一道寒光。

只有如此相爺才會那么急著遮掩,也能解釋阿青當(dāng)時聽到了機(jī)簧響動。

阿青不由得背后發(fā)涼,嘴唇已經(jīng)無血色。

若是當(dāng)時爺真的閃躲慢了半分,此時他們侯府已經(jīng)可以掛上白紙做喪事了。

“爺,相夫人為其子籌謀至此,日后您可得多加小心。”

白芷心跳還未平復(fù),擔(dān)憂皺眉。

相夫人做出如此惡事,相爺定也知曉她的目的。

若是夫妻二人達(dá)成一致,相爺日后的針對絕不會少。

“自打襲了這爵,爺?shù)娜兆釉缫咽侨缏谋”!?/p>

薛厲輕然淡笑,眉宇間坦然自若。

好在相府的兩個兒子都是廢物,算不得什么對手。

真正難對付的,另有其人。

他斜眸看向遠(yuǎn)方,仿佛已聽到那邊院落雜亂的聲音。

清雅軒

“豈有此理!薛厲,你欺人太甚!”

沈芳菲嘶聲力竭大喊著,地上又是散落了一地碎屑。

她眼中滿是火光,望著桌上放著的半本殘譜。

明明她已答應(yīng)薛厲,只要出去切磋,便將這槍譜交給他。

但是回來已將近有一個時辰了,薛厲竟還未上門取物。

可見這槍譜對他而言可有可無。

那他答應(yīng)出去切磋,根本就是在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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