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菲猛然站起,眼中已滿是慌亂。
如果那閣樓里出現(xiàn)毒物,想都不用想,一定是皇上安排的。
難怪只有他們住閣樓,其他官員都安排在別處。
“可是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外族來訪在即,多一人便多一份力量。”
“薛厲能文能武,本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沈芳菲忽然眉頭一皺,臉上寫滿了狐疑。
白芷聽她喃喃自語,只是低頭不敢說話。
她拋出來的這謊言其實漏洞百出,
皇上剛下旨讓爺協(xié)助鄭大人調(diào)查白馬寺一案,又怎么會這時對他下毒呢。
但只要能蒙騙夫人一陣,就足夠了。
“夫人,白雪斗膽說一句,白芷是真的不知道什么。”
白雪在一旁猶豫了半晌,實在不忍心見白芷被逼問,這才站了出來。
“奴婢將她扶到榻上,那東西是從床榻邊拿出來交給奴婢,確是提前就包好的。”
“回來時,那裝著檀香的盒子也是奴婢幫著收拾的。”
沈芳菲一聽,立馬讓人將那檀香盒子取來。
府醫(yī)一定能驗出那東西究竟有沒有毒。
“夫人,那盒子已被阿青收走,而阿青在回來之后就出門了。”
白芷想讓阿青帶著她一起走的。
只要留在府中,必少不了被一通質(zhì)問。
但阿青也不知怎的,只是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什么話也沒說就走了。
他這前腳剛出府門,白雪便來了。
“這主仆二人倒是打的好算盤,一舉一動都瞞著我。”
沈芳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已答應薛厲做表面夫妻,還以為他已將她當成了自己人。
但沒想到她還是跟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夫人請恕奴無禮,夫人還是去相府找一趟相爺吧,爺被留在宮中怕是”
白芷不知是什么緣故讓皇上把爺留下。
但她知道在馬場里也肯定犯了頭疾,表現(xiàn)定然不出眾。
或許是壞了皇上的計,才將他留下來。
“相爺他用不著我去找,要是擔心女婿自會去救。”
沈芳菲眼眸微動,嗓音不知怎的顯出了一絲慌亂。
白馬寺里的畫面再次在腦海里閃動著。
那天他和三皇子所說的每一個字似是都耳邊回響。
她不過就是相府的一顆棋子而已。
薛厲真的有什么危險,她那便宜老爹自保還來不及,又怎會去救。
“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白瓶早跟薛裴勾搭上了?”
沈芳菲搖了搖頭,這些事她想了也沒用。
但自個身邊人的事兒,得弄個明白。
白芷以為這詢問已告一段落,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她心尖又是一跳。
“你放心,白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薛裴的人了,我就算想動她也動不了。”
“我只不過是想知道個清楚。”
沈芳菲這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早一開始薛裴找上她,要聯(lián)手對付薛厲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在與虎謀皮。
但往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
仔細想來,她突然間發(fā)現(xiàn)白瓶實在可疑,但又拿不出什么證據(jù)。
每當她找不到白瓶時,都有丫頭證明她去了哪里,仿佛有人在暗地里幫她,
花燈宴時,明明讓她讓白瓶將薛厲送到秀水亭。
可她居然跟薛裴歡好上了,她又不是不知道那里是他們安排好的地兒。
這怎么想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