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憫帶著緊那羅來到血海邊緣一片荒地，指尖戳了戳地面
土塊硬得硌手，還沾著血海特有的腥氣，搓在手里都發澀
她蹲下身，皺著眉思索，輕聲開口
“這地太硬，種糧食怕是不行，種點耐活的野菜倒還可以。”
“不能種花嗎？”
緊那羅的輕聲詢問，小腦袋歪著，頭頂冒出了個問號，握著小鐮刀的手輕輕晃了晃，眼里滿是對花的期待
“我之前在其他地方的河邊見過小黃花，很可愛。”
姚憫愣了一下，站起身看著他
“你喜歡花？可血海這地方，除了彼岸花，很少有花能活……”
她低垂著眉眼，思索血海還能種什么花的時候
孔宣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抬下巴示意她看前方
姚憫轉頭看去，只見緊那羅已經蹲在地上，小鐮刀“唰唰”幾下就刨出個淺坑，動作麻利得不像個孩子
他從腰間的布錦囊里倒出幾粒黑褐色的種子，小心翼翼撒進坑里，又用小手攏了攏旁邊的碎土蓋住，接著不知從哪摸出個小水囊，往坑里淋了小半囊水
前后不過十秒鐘，土縫里突然冒出一點嫩綠
芽尖頂著土粒，飛快地舒展成兩瓣子葉，轉眼就長到了指甲蓋高
“！”
姚憫目瞪口呆的盯著這一幕，嘴里的話卡在喉嚨里看著
她盯著那叢小苗，半天沒反應過來
普通人種個菜都要等三天發芽，這孩子隨手一種就活，還長得這么快？
“我也試試”
姚憫不服氣，擼起袖子從空間里摸出柄青銅鋤頭，“咚”地砸在地上，心里嘀咕
【我就不信了，還比不過個小屁孩（?_?）】
鋤頭起落間，她很快刨出片整齊的小坑，從懷里摸出個絹布小包，里面是神農之前送的青菜種子，顆粒飽滿
她仔細撒上種子，又用衣襟兜了點遠處的干凈水澆上，叉著腰站在旁邊等，嘴角還掛著點自信的笑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土面紋絲不動，連個芽尖都沒冒出來
姚憫彎腰扒開土看了看，種子還是干巴巴的，連點吸水膨脹的跡象都沒有
她的笑容漸漸消失，撓了撓頭，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