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中的能量風暴撕扯著要塞的每一寸空間。林修跪伏在地,左眼徹底化為璀璨的星藍色,瞳孔深處旋轉著微縮的銀河。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開合,吟誦出連莫比烏斯都為之變色的上古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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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zul...vahketh
solzinor..."】
每一個音節落下,空氣就震顫一次。虛空中浮現出半透明的星空鎖鏈,纏繞上林修的手臂——與零號周身浮現的鎖鏈完全同源,只是更加古老,更加純粹。
零號猛然回頭,兜帽被能量亂流掀開,露出那張與林修幾乎一致的面容。他揮臂震碎黑袍人的偷襲,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果然如此……他是第一代守望者留在時間褶皺里的血脈。”
艾麗莎的紫色眼眸瞬間盈滿淚水。她脖頸上的六芒星吊墜瘋狂閃爍,像是回應著什么。記憶的碎片在她腦海中翻涌——那個在時間褶皺里哼唱搖籃曲的銀發女子,那個將嬰兒交給年輕阿爾弗雷德的夜晚……
“所以那首搖籃曲……”她顫抖著伸出手,“他一直記得……”
林修的身體緩緩懸浮,星空鎖鏈在他背后交織成巨大的光翼。他的意識卻沉入記憶的最深處——
【銀色王座前,初代守望者莉亞輕撫懷中嬰兒的左眼,將星藍晶體融入他的瞳孔。
“當時間褶皺閉合時,你會忘記一切。”她的聲音溫柔而哀傷,“但音樂能穿越時空……這首搖籃曲會帶你回家。”】
現實中的要塞開始崩塌。黑袍首領的權杖爆發出刺目的紅光,卻在觸及林修周身的星空鎖鏈時寸寸碎裂。
“不可能!”黑袍首領的嗓音第一次出現恐懼,“時間褶皺里的血脈應該早已——”
零號突然出現在他身后,星空鎖鏈貫穿黑袍人的胸口:“你們搞錯了一件事……我們不是容器。”他的右眼星云旋轉,鎖鏈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我們是守墓人。”
艾麗莎沖向林修,卻在觸碰他的瞬間被彈開。她的吊墜懸浮到半空,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阿爾弗雷德年輕時站在實驗室里,面前的培養艙中是嬰兒狀態的林修。老管家的手中,正拿著艾麗莎現在的吊墜。
“記憶可以移植……”影像中的阿爾弗雷德輕聲說,“但血脈里的歌謠,永遠無法抹去。”】
林修的星空鎖鏈突然全部轉向,刺入要塞地底。整個建筑劇烈震動,地板上浮現出巨大的莫比烏斯環圖騰。在環的中心,一扇刻滿搖籃曲樂譜的門正在開啟。
“時間褶皺的入口……”莫比烏斯的面具徹底碎裂,露出阿爾弗雷德年輕時的面容,“他要用血脈共鳴重啟輪回!”
零號抓住艾麗莎的手:“只有你能喚醒他。那首歌……唱完它!”
艾麗莎閉上淚眼,輕聲唱起搖籃曲的最后段落——
“當星藍染透左眸時,
遺忘之鎖將解開,
守夜人啊請睜開眼,
你的搖籃……始終在。”
林修的星藍左眼突然定格。
鎖鏈盡數崩斷。
要塞開始墜落。
而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