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倫不信他們沒關系,剛才kerwin明顯臉色不對,他向來情緒穩定,任何事面前都不動聲色。
如果因為elara得罪了kerwin,得不償失。
孟書窈再次開口:“對不起今天打擾你,我先回去了。”
出了會所,她打車回學校。
靠在后座,一閉眼就是裴聿洲冰冷刺骨的眼神。
胸口好似被什么堵住,透不過氣來。
為什么會那么在意他說的話。
其實他說得沒錯,她就是為達目的出賣自己,勾搭男人,自甘墮落。
但凡有選擇,她也不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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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今天晚上替裴聿洲出席一個商宴,結束后回去交差。
他敲了敲書房門。
“進。”聲腔沉啞。
推開門,鼻腔嗅到一股濃郁的煙味。
mark困惑。
先生從來沒有煙癮,只是偶爾抽兩根,今天怎么抽這么多?
辦公桌前,男人倚靠在皮椅里,襯衫領口松松散散,手搭在桌面,指尖夾著半支雪茄。
煙霧自他唇腔吐出,情緒淡化在尼古丁中。
mark走近,瞧見他手掌有一抹血跡,劃痕不淺,“先生,您手怎么受傷了?”
裴聿洲將雪茄撳滅在煙灰缸,薄唇輕啟,“沒事。”
“我去拿醫藥箱幫您處理一下傷口。”mark轉身出去。
裴聿洲握了握手心,灼燒的痛感侵占神經,他依舊面不改色,似乎感覺不到。
女孩清澈溫軟的嗓音言猶在耳。
‘一定得是要什么嗎,就不能是喜歡你?’
‘我心儀先生,也想要先生護我。’
‘你怎么這么難追啊?’
‘那我們倆天生一對,我也不是乖女孩。’
‘你能不能,讓我抱一下?’
‘想見你不行嗎?’
柔弱的、無辜的、委屈的,聲音重疊交錯。
她嘴里沒一句真話,轉頭就可以找上別的男人,即使對方的年齡大她一輪不止。
的確,人都是利益驅使的動物,情愛是虛偽的,不值得他費心思。
mark折返回書房,打開醫藥箱,拿出碘伏棉簽,先替他清洗傷口,再上藥。
裴聿洲微仰著頭往后靠,闔上眸子。
mark出言提醒,“我處理得不專業,傷口沒有好轉的話還是得請醫生。”
而他本人根本沒放在心上,“這點傷沒那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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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孟書窈從早到晚都待在畫室,順利完成一幅畫。
連續坐四五個小時,腰部發酸,她站起來緩緩。
紫色碎花連衣裙上不可避免地沾到顏料,裙擺多出幾筆不同色彩的點綴,一點也不突兀,倒像是裙子本身的設計。
畫室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同專業的一位學姐,因為讀研留校。
“讓我欣賞一下你畫了什么。”學姐湊過來瞧。
整幅畫色彩豐富,明暗交替,光影把握得很好。
破舊的窗臺邊,一個小女孩抱著小狗趴在上面看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
明明很普通的場景,但就是能看出幾分悲觀。
學姐若有所思,“我覺得,色彩要是調亮一點完全是另一種感覺。”
孟書窈問:“哪種感覺?”
“你這幅畫偏傷感對吧。”學姐說:“可是我認為,這樣的雨天很舒服,大部分小狗都喜歡玩水,我小時候養了一只西高地,下雨天就在外面不肯回來,高興得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