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處于一個愛戀中女子的狀態,自然受不了自己心愛的人被人這么說。
甚至,這人還是自己敬愛的父君。
她面上著急,想為離境說些什么。
可是,一時也找不出來辯駁的理由。
而離境呢,他早已習慣了外人對自己的言語不堪,也習慣了,自己父君的不庇護。
自小,他的處境都是如此,沒什么改變。
擎蒼放下手中的酒杯,似乎這時才正視起白止來。
他哦了一聲,有些好奇道:“本君倒是不知,你白止……何時成為了帝君的?這四海八荒,不是只有一位天地共主,那就是東華紫府少陽君。”
說著,還指了指天。
意味著九重天之上,太晨宮之內的神只。
“若是狐帝被天道敕封,也不該沒有個詔令啊!還是,本君這翼族實在是偏僻了些,沒有你們青丘知曉消息靈通?看來,還是得將這青丘給攻打下來,到時候,得天道消息,也快些不是?你說呢?狐帝?”
這最后兩個字,分明帶著反諷。
這話聽得白止,心里的冷汗直冒。
他雖然自稱本帝,可是,也不是真能與東華帝君比肩的。
不然,坐天地共主的位置的人,便是他白止了,而不是……
想想自己心中的那些算計,此時的白止,氣的臉都白了幾分,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手指著擎蒼的方向,卻始終沒有放下來,似乎,在無聲的堅持著什么。
是自己狐帝的名號,還是,自己之前怒斥擎蒼的那些話?
他要收回手,是不是,也要收回這些?
可是,他能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