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是公正的,尤其是在證據面前。
許強因故意毀壞財物罪、誹謗罪、非法侵入住宅罪等多項罪名,在監控錄像、傷情鑒定、財產損失清單、直播錄屏等一系列鐵證面前,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他被帶走的那天,天氣很好。
而我們許家的天,徹底塌了。
我爸媽養老的房子,因為許強無力償還抵押貸款,很快進入了法拍程序。
他們一夜之間白了頭,從一個還算體面的家庭,淪落到了即將流落街頭的境地。
他們來求我,希望我能出手買下房子。
我當然會“買”。
但我不會用自己的名義。
我沒有直接參與競拍,而是通過我控股的一家投資公司,在法拍之前,就用合法的商業手段,從那家小額貸款公司手里,將這筆包含了房產抵押的不良債權,整個打包收購了過來。
手續完成的那一刻起,我,或者說我的公司,就成了許強和我父母的,合法的債主。
我沒有把他們趕出去。
幾天后,我的律師帶著一份文件,敲響了那套老房子的門。
那是一份租房合同。
我讓他們以市場價,“租”回了他們自己的房子。
每個月,他們都需要按時向我的公司,支付一筆不菲的租金。
我爸媽拿著那份冰冷的合同,雙手都在顫抖。
他們想拒絕,但他們無處可去。
他們想罵我,但他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是仰仗我的“施舍”。
這種住在自己奮斗了一輩子的家里,卻要給被自己傷得最深的女兒交租的屈辱感,比直接把他們趕到大街上,更讓他們備受精神折磨。
處理完家事,我開始著手處理我的“公事”。
網絡上關于我“大義滅親”的傳聞甚囂塵上,有支持的,也有謾罵的。
我需要一場徹底的輿論反擊戰,來為這場復仇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我召開了一場盛大的個人新聞發布會。
面對著無數閃光燈和鏡頭,我沒有哭訴,沒有賣慘。
我穿著一身干練的白色西裝,平靜得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我將所有的證據,一一展示在大屏幕上。
有當年許強在家族群里大肆宣揚“龍筋論”的聊天截圖。
有我“鼓勵”他去創業的完整通話錄音——里面清晰地記錄了我提示風險的全過程,和他自己如何堅持“富貴險中求”、“相信自己的氣運”。
有他沖進我家,瘋狂打砸的完整高清監控錄像。
還有他從小到大,每一次推卸責任、顛倒黑白后,我默默記下的日記。
所有的證據鏈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將一個愚昧、自私、暴力、毫無責任感的男人形象,牢牢地釘在了恥辱柱上。
發布會的最后,我播放了整場發布會最高潮,也是最殘忍的一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