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機,手機里99+未接來電,200多條微信,全來自我媽。
“林希!你翅膀硬了是吧?連你媽的電話都敢不接!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也不想管了?”
“讓他們住?我是讓你直接把房子過戶給你姐夫!”
“當(dāng)年要不是你姐夫委屈自己來做上門女婿,我們林家早就斷了香火。這房子,就當(dāng)是林家欠他的補償。”
又是姐夫林修明。
自從他入贅到我們家后,家里唯一親生的好像只有他,我媽不光嘴里沒再有別人,甚至錢財利益這些全為他打算。
想到這里,一股無名火從我心底竄起,重重地敲下:“說不定我死得比你還早呢。”
按下發(fā)送鍵,將所有未讀與未接一并清空。
心頭的重壓這才似一股腦煙消云散,也終于能暢快地呼吸了。
好不容易喘了口氣,我媽的視頻電話又追了過來。
我揉了揉抽痛的胃,強壓下直接掛斷的沖動,選擇了接聽。
“林希!”
她的怒吼瞬間穿刺耳膜。
“你別動不動就拿死來威脅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請假去不動產(chǎn)中心,把房子過戶給你姐夫!”
我嘆了口氣:“媽,去不動產(chǎn)登記中心沒用。”
此“房”非彼房,墓地轉(zhuǎn)讓得找墓穴管理處。
況且,若讓她知道那是塊墓地,怕是當(dāng)場就要氣暈過去。
想到這里,我不禁苦笑出了聲,決定暫時不告訴她真相。
就當(dāng)作是對她長期偏心的無聲抗議,也順勢設(shè)個局讓她看清林修明的真面目。
見我竟笑了,她仿佛被點燃,語氣愈發(fā)尖利:
“你是不是準備拿這套房去倒貼外面的野男人?我告訴你,只要我這口氣還在,你的錢和房,就都是你姐夫的,誰也打不了它們的主意!”
我簡直要被她那套強盜邏輯氣笑了。
“我的錢和房我做主,您要是再說這些,我就掛了。”
我沒再理會她的咆哮,直接掛斷電話,獨自走進了醫(yī)院。
檢查結(jié)束后,剛拿出手機,屏幕又瘋狂震動起來。
又是我媽打來的,我毫不猶豫地掛斷。
可電話接二連三地響起,我擔(dān)心家里真有急事,只好煩躁地接通:
“什么事啊,就非得這么急?!”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您好,是林希女士嗎?”
“我是社區(qū)婦聯(lián)的彭麗。您母親現(xiàn)在在我們辦公室,情緒非常激動,指控您虐待她,聲稱您不給她飯吃,還讓她從家里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