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忠誠協(xié)議》的初衷,是保障婚姻忠誠。但首先違背忠誠義務(wù)的,是被告陸知夏女士。其行為已嚴(yán)重傷害夫妻感情,是導(dǎo)致本案婚姻破裂的根本原因。這是證人證詞。”
陸知夏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
她慌忙的翻著陳禮的筆錄。
上面明確的記錄著她情人節(jié)送陳禮的禮物。
兩人的用餐記錄,互送禮物的記錄,轉(zhuǎn)賬記錄。
甚至還有陸知夏給陳禮的聊天記錄。
那些曖昧露骨的對話,讓人看了反胃。
她顫抖的捧著記錄,看向我。
“這些……你都看過了?”
我沒有回答。
法庭上響起她的哭聲。
最后她同意離婚,放棄所有財產(chǎn)。
離婚后,我切斷了與陸知夏所有的聯(lián)系,也正式從大學(xué)辭去了教職。
我將全部精力投入了與李老合作的新項目中。
傍晚,我和李老站在實驗室的露臺上,看著遠(yuǎn)處的夕陽。
李老遞給我一杯茶,語氣感慨。
“南序啊,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我真是欣慰。當(dāng)年那個為了愛情,能放下身段、不顧一切的年輕人,到底是長大了。”
我接過茶杯,笑了笑,晚風(fēng)拂面。
“李老,我不后悔。就算重來一次,我依舊會那么選。為愛奮不顧身沒有錯,愛情本身是值得的,不能因為愛錯一個人,就否認(rèn)真心,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李老聞言,拍了拍我的肩膀,聲音洪亮。
“說得好!事業(yè)也是一樣!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否定了所有的努力,不敢再攀登更高的山峰!”
我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年后,我憑借努力回到研究院。
我剛走出研究院大門,一個人攔在了我面前。
是陸知夏。
她瘦了很多,眼下的烏青很深。
身上穿著的是兩年前的舊衣服,不復(fù)往日光鮮。
“南序……”
她聲音沙啞,帶著小心翼翼。
“我終于找到你了。我……我知道我以前錯的太離譜,我不敢求你原諒,我只想……只想再看看你。我們……我們真的沒有一點可能了嗎?”
她的眼淚落下來,試圖伸手來拉我的衣袖。
我微微側(cè)身,避開了她的觸碰。
“陸知夏,都過去了,你該往前看。”
她激動起來。
“沒有過去,怎么會過去呢?南序,我知道你還愛我,你只是生氣對不對?我改,我什么都改!求你……”
“他沒有生氣,他只是放下了。”
一個溫和的女聲自身側(cè)響起。
顧晴很自然地走到我身邊,對我微微一笑,然后坦然看向陸知夏。
“陸小姐,南序現(xiàn)在和我在一起。他值得擁有新的生活,一段健康、平等、互相尊重的關(guān)系。”
陸知夏看著我們交握的手,,像是被抽走了最后的支撐。
她喃喃道。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以……”
我看著陸知夏,最后一次,認(rèn)真地對她說道。
“陸知夏,放下吧。我們都該向前看了。”
說完,我牽著顧晴的手,與她并肩離開。
身后,是陸知夏壓抑不住的哭聲。
但這一次,我沒有回頭。
夕陽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用七年,明白了一個道理。
且換過三冬四夏,暫受些此痛苦。
雪盡后再看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