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沖刷著宮墻,血水混著泥漿蜿蜒成河。太后倚在金絲楠木椅上,聽著宮人戰戰兢兢的匯報,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扶手上的螭龍紋。當聽到淑妃兄長那句"毒淵之主已經蘇醒"時,她猛地噴出一口黑血,染紅了明黃的宮裝。
"傳...傳蕭夭..."太后氣若游絲,話音未落便癱倒在地。琉璃盞摔得粉碎,藥汁在青磚上洇出詭異的墨痕。
玄毒司內,蕭夭跪在蒸騰的藥鼎前,手中銀針不斷調整著火候。攝政王蕭逸辰半倚在青玉榻上,蒼白的面容在藥霧中忽隱忽現。百里蘇蘇將新煎好的解毒湯遞過去,指尖的幽藍光芒比往日黯淡許多:"這次的海淵教團下的毒素太過霸道,即便有玄門的千年寒泉,也..."
"無妨。"攝政王強撐著飲下藥汁,喉間發出壓抑的咳嗽,"宮里的解藥...準備得如何?"
蕭夭正要開口,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玄毒司弟子渾身濕透,手中密函還滴著水:"少主!太后...薨了!"
瓷碗墜地的脆響驚破死寂。攝政王扶住桌案才穩住身形:"太后她...可留下遺言?"
"只說...毒淵之秘...在..."弟子話音戛然而止,七竅突然滲出黑血,直挺挺栽倒在地。蕭夭沖過去探脈,觸手一片冰涼——尸體上密密麻麻布滿針孔大的蟲噬痕跡,赫然是東海噬心蠱的死狀。
"有人滅口!"攝政王猛地起身,牽動傷勢又咳出鮮血。他望著窗外翻涌的烏云,眼中閃過寒芒,"能潛入皇宮暗害在幽禁的太后,又悄無聲息解決玄毒司弟子...這背后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深。"
百里蘇蘇蹲下身,從弟子袖中摸出半塊燒焦的絲帕。殘余的綢緞上,依稀可見海東青啄食羅盤的暗紋:"這是海淵教團的標記。他們敢在皇城動手,怕是篤定我們無法追查到線索。"
蕭夭握緊雙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實驗室的慘狀、淑妃兄長的獰笑、太后暴斃的消息在腦海中不斷閃回。“一定要揪出這背后的黑手!”蕭夭咬著牙說道。攝政王蕭逸辰微微點頭,強忍著傷痛道:“當務之急,是先解開這蠱毒。如今太后已薨,唯一還在中蠱毒昏迷的皇后或許能找到線索。”眾人聞言,皆是一震。
于是,他們決定前往皇后的寢宮。一路上,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到了皇后寢宮,只見皇后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蕭夭仔細檢查后,發現皇后身上的蠱毒竟與之前眾人所中的有所不同,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這蠱毒竟有如此變化……”蕭夭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就在這時,皇后的手突然動了動,嘴里含糊地說著什么。蕭夭湊近細聽,卻只聽到“對抗……毒淵之主……”幾個模糊的字眼。攝政王眼神一凜:“毒淵之主?莫非與海淵教團的毒淵之主有關?”
攝政王沉思片刻,道:“不管如何,先救皇后要緊。蕭夭,你留在宮里繼續研究解毒藥。”
蕭夭點頭,開始調配新的藥劑。而攝政王和百里蘇蘇則準備去調查有關毒淵之主的線索,一場圍繞著毒淵之秘的驚險探尋,就此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