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努力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我什么也沒干,可能是它腸胃不適?”
雖然沒照鏡子,但我自己都覺得演技差得要命。
冷無霜并沒有追問,只是默默看了我一眼,隨后走過去,彎腰提起那顆已經冰封的鬼族頭顱。
“我要去換賞錢,一起來么?”他語氣平靜地問。
“當然……不了。”我訕笑著擺擺手。
冷無霜見我拒絕也不勉強,只留下一句話,“那就回去等我,我有話要對你說。”
說完,他猛地一躍,連續踩著浮空的冰劍不斷升空,幾步之間便融入夜幕,消失不見。
“他還真是熱衷飛檐走壁這一套……”我悄悄嘀咕了一句,隨后回頭望了眼滿目瘡痍的街道。
那里殘磚碎瓦散落一地,夜風中,遠處漸有警車與救護車的鳴笛聲隱隱傳來。
不能再待了,在事情變得麻煩之前,我還是趕緊溜為妙。
說實話,剛才墨痕雨幫我發動“降臨”之后就立刻斷了連接,雖然她一句話也沒多說,但我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難不成這招對她有什么反噬?我得回去看看她!
我借著夜色掩護,配合魂力強化的身體素質,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城市之間,終于回到了家附近。
市中心的騷亂還未平息,家家戶戶的電視都在插播緊急新聞。
不知道我和冷無霜的身影有沒有被哪家的鏡頭順帶拍進去,想想就有點心虛。
路上,我又撥通了墨痕雨的電話,向她說明了來意。
她淡然的表示會在房間里等我,但考慮到我現在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實在不適合走正門。
于是我到家后,是她親自打開窗戶讓我翻進去的。
落地時動作稍重,鞋跟磕到地板。
我輕輕咂了下嘴,抬頭看著這熟悉的房間,還有那站在窗邊、手臂微收、正望著我的魔王大人。
我不禁笑了出來,三天兩夜沒回來,忽然讓我有點小小的感慨。
“笑什么呢?”墨痕雨微微偏頭,眼神中帶著一點疑惑。
“沒什么。”我聳了聳肩,“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我回自己家,居然要翻窗戶。”
我頓了頓,神情變得有些不正經,“我們剛才的樣子……特別像那種電視里偷情的。”
墨痕雨聞言,眉頭輕輕挑了一下,隨即露出一臉“懶得理你”的神情,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笑著盯著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雖說白天才分別,但這一會不見,竟莫名覺得空落落的。
事實上,我之所以陪冷無霜去狩獵,不光是好奇,更因為如果不找點事做,一個人待著總是容易胡思亂想。
現在看到她,就像夜里看見燈光一樣,整顆心安定了不少。
雖然小雨披著外套,但她的秀發還帶著些許濕意,身上也隱約浮著一層水汽。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洗過澡了?”
“啊,對。”墨痕雨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剛才你打電話的時候,本王正在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