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    護(hù)眼關(guān)燈

7 (第1頁)

不知道昏迷了幾天,蘇景川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季家。

他迷茫了一瞬,想起來媽媽死時的慘狀,心里傳來一陣陣窒息的絞痛,嘴巴里卻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這時,季雪梔走了進(jìn)來,看著他痛徹心扉的樣子,眉頭微動像是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半晌,她漠然的說道:“我已經(jīng)把你媽媽風(fēng)光大葬了,這次是硯澤背著我做了這件事,是過分了。”

蘇景川看著季雪梔,突然就笑了,聲音沙啞的像是從嗓子里逼出來的:“所以你還要維護(hù)他對嗎?”

季雪梔沉默了一瞬:“這件事是硯澤的錯,我會讓他親自對著你母親的靈位道歉,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鬧了。”

看著季雪梔絕情離開的背影,蘇景川死死的咬著牙,仰起頭拼命的把嘴里的血咽回肚子里。

原來自己母親的一條命,只值許硯澤的一個道歉。

“蘇景川,你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蘇景川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可以軟弱,沒有人會心疼他。

他一定不會放過這些害死他媽媽的人!

……

接下來的幾天,季雪梔難得陪在蘇景川的身邊,可他已經(jīng)心如死灰,再也激不起一點(diǎn)漣漪了。

他安靜的看醫(yī)生,安靜的吃飯睡覺,沒人的時候就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陽臺,望著院子里的花朵。

這樣的他,安靜的讓季雪梔有些不習(xí)慣,心里悶悶的。

“還在生氣?”看著他逐漸消瘦的側(cè)臉,季雪梔終于忍不住開口。

“沒有。”

“沒有就好。”季雪梔頓了一下,第一次用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你以后乖乖的做你的季先生,別再針對硯澤。”

他望著窗外灰白的天,心臟像被掏空后填進(jìn)了冰碴。

要是從前,聽到季雪梔維護(hù)許硯澤,他一定會難過好久。

可現(xiàn)在,他只是平靜的說:“好,我知道了。”

季雪梔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以為他終于乖順了。

她開始對他好,送珠寶,陪他用晚餐,甚至在天冷的時候,親手為他披上外套。

蘇景川始終表情淡淡的,溫順地接受這一切,像個完美的提線木偶。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季雪梔終于放下戒心,允許他出門了。

“明天是硯澤的生日,許家人都會到場,你到時候和她們下跪敬個酒,以后所有事情一筆勾銷,這是你唯一的機(jī)會。”

蘇景川放在餐桌下的手死死的握緊,指甲扎進(jìn)掌心,疼痛才能刺激他藏起眼底的恨意。

他輕聲答應(yīng):“好,我明天會親自跟許先生賠罪。”

第二天一早,蘇景川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衣服,素凈的臉上因?yàn)榕d奮多了些血色。

許硯澤特地把生日宴選在了山頂?shù)膽已戮频辏瑸榈木褪悄軌蚝图狙d一起看新聞里說的百年一遇的流星雨。

山頂風(fēng)很大,許硯澤挽著季雪梔的手臂在所有人面前,蘇景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死死的握緊了拳頭。

季雪梔的保鏢拿過來一個千釘墊,扔在了蘇景川面前。

“跪下,道歉,你忘記我昨天跟你說的了嗎?”"}

『點(diǎn)此報(bào)錯』『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