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逸說那個人影是他搬動假人模特時造成的。
這個解釋在當時那個混亂的場景下,似乎合情合理。
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破綻。
那個假人模特是陸景逸為了追求質感和真實的人體形態(tài)特地定制的,里面是玻璃鋼內膽。
雖然陸景逸是男人,但要在黑暗中快速搬動一個幾十公斤重的物體,也幾乎不可能不發(fā)出巨大聲響,更不可能像視頻里那樣輕盈地一晃而過。
一定是那個女人,她在躲我!
正想打電話過去質問時,我突然冷靜下來。
先前的舉動太過魯莽,在沒有實錘的證據(jù)前行動只會讓我再次陷入被動。
于是我開始從另一個方向入手——錢。
趁著一次核對賬單的機會,我查看了陸景逸近半年的個人消費流水。
很快,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點。
從三個月前開始,他的個人賬戶每個月都有一筆固定五萬元的支出,收款方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
連續(xù)三個月雷打不動,這絕對不正常。
我記下那個收款人的名字,托朋友去查了一下。
結果顯示,這個名字對應著市中心一個高檔公寓的業(yè)主。
也就是說,陸景逸每個月花五萬塊錢,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
他租公寓干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一個男人,背著妻子在外面偷偷租一個房子,除了養(yǎng)了女人,我想不到別的可能。
血液瞬間沖上頭頂。
那個消失的女人,那個s碼的襯衫,所有線索在這一刻都串聯(lián)起來。
公司只是他們明面上來往的地方,這個公寓才是他們真正的幽會地點!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次,我不能再像上次一樣魯莽。
我要人贓并獲,要讓他們在我面前無所遁形。
我通過關系拿到了公寓的備用鑰匙,又花錢找了個靠譜的私家偵探,準備來一場甕中捉鱉。
周五晚上,陸景逸說公司要團建,會晚點回來。
時機到了。
晚上十點,偵探發(fā)來消息。
一輛保時捷停在公寓樓下,陸景逸戴著帽子和口罩從車上下來。
緊接著,一個同樣打扮的年輕女人也下了車,正是姜佳。
兩人一前一后,迅速走進了公寓樓。
“行動!”
我?guī)е鴤商剑宰羁斓乃俣葲_上樓。
站在那扇緊閉的門前,我的心臟狂跳,手里緊緊攥著鑰匙。
我深吸一口氣,將鑰匙插進鎖孔猛地擰開。
“陸景逸!”
我一腳踹開門,帶著人沖了進去,手里的相機閃光燈已經準備就緒。
然而,客廳里的景象卻讓我當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