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
讀到錢紅麗的《人生久別不成悲》,她說,只有肉體的怒痛,才能讓我們從容落淚。實則,這樣的漂泊人生,也沒什么好哭的。
這個女子冷氣逼人的句子里,有鐵一樣的堅硬,也有漂泊的辛酸。在09上,給一個在遙遠寒冷的東北讀書的學生發過去,什么也沒說。她是孤獨決絕的女子,填報志愿時,也許刻意地選擇了遠遠地逃離。這片她生于斯長于斯的土地,給了她太多傷痛回憶,尖銳的個性,沒有朋友,與母親常年的性格不合,高三復讀時父親又離她而去,面對貧寒的家境,過分的敏感自尊讓她更為沉默。我順路去看過她一次,走之后托人帶給她一筆錢,不敢當面給她,而她也絕不說謝謝。
有一天的網上,她終于崩潰一般說孤獨,想家。清淺的安慰是沒有用的,她終于肯面對別人訴說和流淚,哪怕隔著屏幕虛假的面對,也是好的。
我只告訴她人都是孤獨的個體,交談或者友誼帶來短暫的安慰,但最終抗學我們的只有內心的平靜。她是資質出眾的孩子,內心穎悟,我不用說周過鄉。我們也都是內心涼薄的女子,并不相信人世有深刻的理解和溝通。
2006
4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