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幾聲哼哼,間斷片刻,又一陣哼哼。
趙棠擔憂地附身湊在老人耳邊輕輕問:“父親,你感覺如何。”
趙新覺:“哼哼……哼哼……”
這聲音的反饋信息實在不明朗,因老人既未見神情舒展,也沒有痛苦之狀,趙棠看看全神專注的姬銀桑,也不好貿然打斷他的施法,只好耐心而又焦慮地等待。
姬銀桑起先神色平和游刃有余,但漸漸地他的面色凝重,臉部的線條也逐漸變得剛硬,頭頂開始冒出絲絲白氣,眉梢眼睫上悄悄地掛上了白霜。
而趙新覺在靈力的裹挾下,身體漸漸僵直,閉了眼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好像入繭蠶蛹,與外界隔絕。
“銀桑,怎么樣?”趙棠終于是按捺不住,出聲問道。
梧桐也關切地緊盯著二哥,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甚。
但姬銀桑像沒有聽到,只是死死盯著面前的老人,外人雖然不知,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剛剛只是靈脈一搭,就發現老人的經絡早已纖維硬化如枯縞舊絹一般,又硬又脆。
哪怕他多謹慎一點,在連接上阿翁的靈脈前認真探查一下,也不會貿然地一觸搭上,如今連接已成,再想脫離就不是那么容易。就算他斷然收手,自己固然靈根損傷一些,但阿翁脆弱的經脈,必然寸寸斷裂,整條下肢碎裂成渣,而性命也危在旦夕。
是他太過自負,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