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暫存裂縫
周日下午的陽光透過百葉窗，一道道橫切在墻面上，像傷痕未愈的傷口。
許昭綾正在折衣服，動作緩慢而有節奏。沈祐坐在床邊，看著她背影出神。
她沒說昨晚的事，不哭不鬧，也不再問他手機的密碼。她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幫我把曬衣夾收回來。”然后就開始像沒事人一樣過日子。
沈祐反而更不安。
“學姐……”他走到她身后，環住她的腰，臉埋在她肩上，“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啊。”她的聲音平靜如水，“你不是說只是誤會嗎？”
他聽得出那語氣里不再是任性或撒嬌，而是一種防衛性的禮貌。
他開始慌了。
手往下滑，沿著她薄t下擺探入，手掌貼上她腹部。她沒有阻止，只是微微僵了一下，然后繼續折著手上的衣服。
“學姐……我想要你。”
她終于停下動作，轉過身，望進他眼里。那雙眼，清澈卻看不見底。
“你想要我，還是想忘記那個訊息？”
“我想要你。”他重復一遍，這次語氣幾乎帶著懇求，“只有你，你知道的。”
她輕聲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像安撫小狗一樣。
“那你來啊，學弟。”
語氣像允許，又像施舍。
他沒再說話，拉她靠向自己，迅速吻上她唇。她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推開。
衣服被急促地拉扯，布料摩擦聲在午后靜謐中特別明顯。他將她按倒在床，親吻如雨點般落下，從鎖骨、胸前，一路滑至腰際。
她睫毛顫了顫，側頭避開他眼神。
他卻更焦躁，像想用占有來證明什么。
手指滑入濕潤處時，他明顯感到她沒有完全收緊——不像過去那樣，迎合又貪婪。
他強迫自己忽略那些細節，抽身脫去褲子，頂端在她腿間反復磨蹭，直到濕滑將自己完全吞沒。
“學姐……”他一邊慢慢挺入，一邊喃喃，“我真的、真的……只想要你。”
她沒有回答，只將手臂搭上他后頸，指尖輕輕扣住，像是允許他繼續。
抽送逐漸加速。
他不自覺咬緊牙根，撞擊由淺入深，每一下都像要將她釘死在床上。
她卻始終沒看他。
他低頭想親她，她卻只是偏過臉，讓他吻在她耳旁、太陽穴、額角，但從沒落在唇上。
高潮襲來那刻，他忍不住顫了一下，整個人埋進她頸窩。他以為她也到了，卻在抽離時，感到她下腹微微一縮。
那不是高潮的抽搐，而是忍耐的緊繃。
他伏在她身上，忽然間有種強烈的失落感襲來。他這么拼命地愛她，卻感覺不到她的心。
“學姐……我是不是……讓你不再信我了？”
她手指輕輕穿進他發絲，輕撫他后腦勺，語氣溫柔得幾乎讓他掉淚。
“沒有啊，我還在這里，不是嗎？”
她聲音溫暖，但那句話，卻像隔著一層玻璃。
他緊緊抱著她，不敢開口，只怕再問下去，她會真的離開。
窗外風聲輕響，他聽見自己心跳混著她的呼吸聲，一下一下敲進耳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