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危險對峙
午后四點，戲劇系排練場外，學生三三兩兩地坐在走廊長椅上，有的還穿著戲服，有的則正在整理妝發。暖黃日光斜斜灑進玻璃窗，照得地板亮晃晃的。
許昭綾站在樓梯口的陰影里，手上拿著便當袋，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有唇角那一點點勉強的彎度。
“我記得你今天排戲到四點，不想餓壞你?！?/p>
她聲音不大，但沈祐聽見的時候，卻像整條走廊都安靜了。他立刻放下道具盒，快步過來接過袋子。
“學姐……你怎么來了？”
“想你啊?！彼皖^替他整理額前散亂的發絲，動作溫柔得幾乎不像她，“也想看看你平常待的地方?！?/p>
他心頭一緊，剛想解釋什么，卻聽見腳步聲靠近。
“咦？祐學長?！币粋€柔軟聲音插進來，尾音還微微上揚，“原來你女朋友來了?！?/p>
許昭綾轉頭，果然是她。
郁晴穿著戲服，一身改良式旗袍短裙，開衩高到大腿根，黑絲襪搭配馬尾辮，一臉無辜卻眼神透亮。
“學姐你好，我是郁晴，沈祐學弟的同班同學。”
語氣甜得像黏糖。
許昭綾看了她幾秒，才微微點頭：“原來是郁晴啊，我聽過你。”
“是喔？聽誰說的呢？”
“他說的。”她語氣還是輕柔，但笑意已經冷了幾分，“說你是全班最有舞臺魅力的女生。”
“哎呀～學長真是過獎了?！庇羟鐙尚?，轉頭看沈祐，忽然伸手拍拍他肩膀，“不過我也很羨慕你們情侶這么恩愛。昨天傳訊息那么晚，還能早起來排練，不簡單呢?！?/p>
沈祐僵住，身體像被灌鉛。他瞥向學姐，只見她微笑仍在，但眼底的光冷得讓人發寒。
“是喔，那我可能得謝謝你替他打氣了。”
“沒有啦，只是剛好我們聊到一些戲劇動作的設計，我就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郁晴眨眨眼，語氣天真，但每一個字都像藏著利刃。
“啊對了，昨天我夢到他耶?！彼χD向學姐，“夢里他在排一場接吻戲，還不小心摸到我的……這里?！?/p>
她手指輕輕劃過自己的側腰，指尖落在開衩處，裙擺微微撩起一點。
“真的好逼真，我早上醒來的時候還覺得……嗯，下面好濕?！?/p>
整條走廊瞬間安靜。幾個遠處的學生忍不住偷看，沈祐整張臉漲紅，喉結滾動卻發不出聲音。
許昭綾慢慢走近，一步一步，腳跟敲在地板上像擊鼓。
她站在郁晴面前，低聲問：“那你夢里，有沒有夢到他射在哪？”
郁晴一愣，像沒料到她會這樣回。
“我只是想說……我懂，排戲需要一些……身體接觸。”
“是啊?！痹S昭綾眼神一沉，忽然彎身湊到她耳邊，聲音輕到像在親吻。
“不過我得提醒你，他高潮時會顫兩下、喘一聲，然后抱緊不肯放。我怕你身體太瘦，會被他撐壞?！?/p>
語畢，她直起身，對沈祐勾勾手指。
“學弟，走了。不要讓別人誤會你很容易夢遺?！?/p>
她轉身離開，步伐從容優雅。
沈祐怔了一秒，立刻跟上，經過郁晴身邊時，他聽見她低低一句：
“你射過她幾次？我還沒感受過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