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區(qū)內(nèi)。
司機師傅吆喝著：“來來來，大家上廁所！”
周嶼覺得自己上一次這么無語，還是上一次。
己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但也沒工夫抱怨了。
大腦再次飛速運轉(zhuǎn)。
現(xiàn)在最快，也要到11點才能到臨安市區(qū)。
等自己趕到林望舒家樓下，很可能己經(jīng)過了十二點。
想到這里，周嶼真有點頭皮發(fā)麻。
耳邊的路燈嗡嗡作響，連風都變得格外煩躁。
這時。
齊立偉踩著拖鞋、春風滿面地湊了過來，嘴里叼著一根沒點的香煙，笑嘻嘻地拍了拍他肩膀：“走啊！撒尿去！”
“齊老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周嶼神色凝重。
“還有你不知道的呢？”齊立偉哈哈大笑。
“你說，過了十二點的生日快樂還作數(shù)嗎？”周嶼問。
齊立偉愣了愣：“你在說什么，當然不作數(shù)啊！”
“你沒聽過周杰倫給溫嵐寫的那首歌嗎？《祝我生日快樂》”
說著，還真唱了起來。
“一個人坐在空蕩包廂里面，手機讓它休息一夜”
“像切歌切掉回憶的畫面，眼淚不能流過十二點”
“生日快樂，我對自己說”
歌聲帶著一點跑調(diào)的鼻音，在空曠的服務(wù)區(qū)里飄蕩。
深夜的風吹過便利店的塑料門簾。
還真有點悲傷情歌的味道。
大巴在即將下高速的時候。
居然，還他媽遇上了擁堵。
前方事故，堵了西五公里。
大車一動不動，連風都是燥的。
當真正下高速，駛?cè)胧袇^(qū)的時候。
己經(jīng)是十一點半。
更離譜的是，因為編程隊人不少，二十多人，家也都是住的天南海北。
所以學校統(tǒng)一安排，全員拉回臨安中學門口。
家長來接，自行打車，或者隨緣。
——沒有個人定制服務(wù)。
己經(jīng)11:30了。
周嶼又一次跌跌撞撞沖到了駕駛席。
“師傅，我不回學校了。前面路口，您放我下就行。”
他算過，從那兒跑去林望舒家，首線不到兩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