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就是許苒。
許苒剛進顧家時,小心翼翼,行為舉止都透露著小姑娘的自卑。
顧寒洲冷臉殺神的名聲在外,小姑娘害怕他,也不肯跟他親近。
我見她盯著蛋糕的照片不肯挪眼,就讓顧寒洲幫忙買了一份帶回家。
那晚,許苒吃著蛋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以為..顧哥哥是壞人。”
“外面人都說,你殺過很多人,我爸爸死的時候,也說讓我一定不能麻煩你。”
“謝謝你們照顧我,以后我會報答你們的!外面的話我再也不相信了!”
向來冷臉的顧寒洲,那晚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這小姑娘有意思,自己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保護的太好了。”
我沉浸在來之不易的幸福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等我回過神來,他們上床的照片已經被擺在我面前。
許苒畫著跟年紀不符的紅唇,纖長的美甲在照片上輕點。
“看見了嗎?蘇黎姐姐,你已經老了,而我還年輕。”
“寒洲說過,我跟你不同,跟他遇見的所有女人都不同,他喜歡我,喜歡我身上干凈的味道,也喜歡我柔弱的性格。”
“我在他面前從來不會咄咄逼人,也不會質問他,如果你還想保留顏面,就自己退出吧。”
在我接受不了這個噩耗,大腦失去思考能力時,許苒折返回我身邊,輕聲說:
“對了,我跟寒洲今晚就要去約會,慶祝我們在一起一百天的紀念日。”
“如果你想去,地址我可以發你。”
說完,她走出了門。
我砸碎了家里一切肉眼能看到的東西。
墻上的巨幅婚紗照驟然脫落,照片碎裂的痕跡一如我們不可挽回的感情。
我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偏執地想讓它恢復原狀。
但我越是努力,照片碎裂的地方就越是明顯。
到最后,我跟顧寒洲的照片之間由小小的裂痕變成了深深的溝壑。
照片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也是。
我沒穿鞋,就這樣光著腳跑出了門。
打車追去她發來的酒店。
然后,看到她坐在曾經專屬于我的位置上,俯瞰著樓下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