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然雙手被打得皮開肉綻,痛得滿頭冷汗。
到底是我自己的身體,我囑咐芬兒:
“記得要給夫人用最好的藥。”
芬兒扶著賀景然,冷冷看我一眼。
我摸了摸鼻尖,一下忘記自己現在是賀景然,芬兒可不喜歡他了。
賀景然被莫名冤枉后,心有不服,想找我要個說法。
我以公務繁忙將他拒之門外。
賀景然氣煞。
看著他憋著一肚子氣,又無可奈何離去,我心情好極了。
嫁入侯府短短時日,我受到的委屈和磋磨,比我過去十幾年人生加起來都多。
他痛這么一會,算得了什么。
不過兩日,林枝言就去找他了。
“嫂嫂,都是我不好。”
林枝言拉著他的手,哭著賠罪:
“若真因我的一只chusheng,害嫂嫂和姨母關系鬧僵的話,我倒真成了賀家的罪人了!”
“當時姨母見我哭得傷心,一再逼問。我的丫鬟不懂事,才告訴姨母元寶死了。”
“嫂嫂,雖然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但我從未懷疑過嫂嫂是那種人,我相信你!”
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向賀景然示好。
賀景然果然信了她,滿臉開心。
仿佛在說,就知道自己表妹不是那種壞人。
他甚至留她一同用晚飯。
林枝言走后,我去找過賀景然,查看我身體的傷勢。
賀景然任由我擺弄雙手,和我說:
“夫人你看,我就說枝言心思單純,不可能害你,這其中定有誤會。”
“我知道此事你也是被冤枉的,日后我一定還你清白......”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找到把身體換回來的方法!”
我隨口敷衍了一聲:“嗯。”
他敢邀請林枝言用膳,我便猜今晚定不太平。
果不其然,后半夜侯府突然亂成一團。
“表姑娘上吐下瀉,血都要嘔出來了!快,快去請郎中啊!”
我和他披著衣裳,匆匆趕到林枝言的院子。
婆母看見他,登時把火氣都撒在他身上,抬手便是一耳光!
“你......你這個毒婦!毒死言兒的愛寵還不夠,還要毒死她才肯罷休嗎?!”
賀景然愣在原地,茫然無措。
“醒了醒了!表姑娘醒了!”
所有人剎那涌去看林枝言。
我看向身側還在愣神的賀景然,忍不住嘲諷笑道:
“之前,林枝言低頭示好,我屢屢拒絕,你怪我冷漠對待你的親人。”
“如今你看,你還敢留她與一同你用飯嗎?”
賀景然雙眼無神,似乎在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