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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頁)

“好!告訴你!”

“去年三月,你執意調去邊防哨所,那時我們就在一起了。”

“不是刻意瞞你,但你剛失去母親,我不想再傷害你,于是由著你的性子維持這段婚姻。”

“許微已經付出太多,我不能再看她受委屈。本來打算等你母親忌日后就離婚。”

“既然你發現了,那就攤開說。”

“離婚吧,條件隨你提,我只要許微。”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

當年我站在厲承驍這邊,推開母親的那一下,有多重。

和厲承驍離婚前,我大鬧了一場。

我拍下他們狼狽的照片,印成傳單塞進每個連隊的信箱。

機關樓下掛滿揭露他們關系的橫幅。

我去政治部舉報許微作風不正。

她就讀的國防大學論壇貼滿控訴。

在她畢業典禮上,我雇人在大屏幕循環播放我們曾經的合影。

那些被我視若珍寶的回憶,都成了傷人的武器。

但厲承驍護住了她。

她順利從頂尖的國防大學畢業。

還即將舉辦個人畫展。

為給許微鋪路,厲承驍終于正視我。

“許微的理想就要實現,別去打擾。”

我早已殺紅眼。

“怎么是打擾?我已經準備好,讓所有看展的人都欣賞你們的杰作。”

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想保住你母親最后的安息之地,就簽字離婚,從此離我和許微遠點。”

當年母親下葬,我悲痛欲絕,后事全是厲承驍操辦,包括墓地選址和購買人都是他。

如今這塊烈士陵園的墓地,他竟也能動手腳。

我把咖啡潑在他臉上。

那天夜晚在母親的墓碑上哭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還是去了政治部辦手續。

結果卻出人意料——厲承驍只分給我一套老舊的家屬房。

“你舉報我違紀,現在大部分資產被凍結,只能給你這些。”

“若不是許微求情,你一分都拿不到。”

我從來斗不過厲承驍,從小就是。

他沉穩縝密,從不意氣用事,善用計謀和權利達到目的,

而我是永遠做事經過任何思考就直沖而上的那一類,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我如他所愿地安靜了。

賣掉房子,調去邊防前,我還是去了許微的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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