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說什么,可我卻沒有給她機會:
“關于你謊稱家境貧寒欺騙徐邵元財產一事,我們已經準備好相關材料,如果你配合搬家,這件事我們不追究你的責任。”
“但如果你拒絕,我們將走法律程序,屆時你不僅要歸還房產,還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半空中的徐紹元急得團團轉,想沖過來保護蔣雨初,卻一次次地穿過我們的身體,只能對著我嘶吼:
“程意,你住手,你不能這么對雨初!”
吼到一半,他突然停住,靈魂僵在半空,隨即臉上露出一絲僥幸的笑意:
“差點兒忘了,禮禮還在你那兒,那是我和雨初的孩子,將來徐家的一切都是禮禮的……”
我像是生根似的呆愣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我和徐紹元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孩子,那個我疼了五年,視如已出的孩子,竟然是徐紹元和蔣雨初的親生骨肉?
無數畫面內不受控制地涌進腦海。
給徐禮輔導作業時,他對著算術題哭,我耐著性子講了五遍,他卻把作業本撕了,嘴里嚷嚷著:“媽媽講的聽不懂。”
等徐紹元回來,只念了一遍公式,他就懂了,撲在徐紹元懷里撒嬌,轉頭沖我做鬼臉:“爸爸比你聰明一百倍。”
給徐禮講睡前故事時,他總是驚醒,還說:“媽媽你的聲音難聽死了。”
可徐紹元偶爾講一次,哪怕只是給他講一些他不感興趣的內容,他也能安安穩穩地睡著。
我自嘲一笑,原來我的討好,我的包容,全都是一廂情愿。
我疼了五年的孩子,原來有自己的親媽。
所以我做什么他都覺得不好,我做什么他都覺得不順眼。
“還是雨初聰明,把禮禮放在程意的眼皮子底下。”
徐紹元飄在半空中,語氣里全是得意:
“程意這女人,就是心軟,養了禮禮五年早就有感情了,以后肯定也不會結婚。”
“等她老了,徐家的房子車子存款不都是禮禮的?”
“到時候禮禮再把雨初接過來,母子團圓,我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他飄來飄去,連帶著語氣都輕快了一些:
“就算房子暫時被她要回去又怎么樣?”
“這些東西遲早都還是禮禮的,程意就是個外人,撐死了也就多占幾年便宜。”
蔣雨初漲紅了臉,之前那副柔弱可憐的模樣消失不見,眼底翻涌著怒意:
“程意,你非要做這么絕嗎?”
“邵元哥才走多久,你就著急把我趕出去,不就是一套房子嗎?你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嗎?”
“你就不怕禮禮知道怪你嗎?上次我帶禮禮買糖,他還說他更喜歡我呢,你這個當媽的,有這個待遇嗎?”
聽到她的話,我不怒反笑。
她倒是提醒我了,現在最重要的先處理徐禮的事。
我抬眼掃過她漲紅的臉,沒接她的話茬,只轉頭對律師說道:
“按流程走,三天后看不見房子,直接起訴。”
蔣雨初愣了愣,氣勢頓時弱了半截,卻還是梗著脖子喊道:
“你敢,要是禮禮問起我,我看你怎么說。”
更新時間:2025-11-1411:0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