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西廂的空房里,我正盤腿坐在草席上搗藥。幾十種藥材攤了滿地,石臼里三七粉嗆得人直打噴嚏。
“江晚檸!”許夏扒著門框探頭,“你改行當赤腳醫生了?”
我甩給她個銅碾子:“來得正好!幫我把止血藤磨成粉!”
她蹲下來撿起枯藤聞了聞:“這玩意兒能止血?”
“配上白芨和地榆”我晃了晃藥典,“系統說能做出金瘡藥。”
許夏挽起袖子開始研磨。銅碾子嘎吱響著,藥粉簌簌落進陶罐。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欞,把浮塵照成飛舞的金屑。
“等工坊建起來,”我篩著藥粉說,“先給施工隊備些止血散。”
許夏突然笑出聲:“你種菜賣果不夠,還要搶藥鋪生意?”
“多元化經營嘛!”我往罐子里加蜂蜜,“等柳絮畫好包裝,咱們就上市!”
門外傳來腳步聲。白熙揚拎著竹籃進來:“兩位神醫,吃飯了阿嚏!”他被藥粉嗆得直揉眼。
許夏舉著藥杵威脅:“敢笑場就往你傷口上撒辣椒粉!”
傍晚時分我們終于配出第一罐藥膏。淡褐色的膏體泛著光澤,散發出清涼的草木香。
許夏蘸了點抹在手上割傷處,血果然止住了。
“成了!”我蹦起來撞到房梁,“明天找村長批地建工坊!”
許夏突然輕聲說:“等我嗓子好了給這藥唱廣告曲。”
月光爬上窗臺時,我們蹲在院子里試藥。白熙揚故意劃破手指,抹上藥膏后夸張地嚷嚷:“神醫!傷口發熱了!”
“那是你沾了辣椒醬!”我踹他小腿,藥罐子差點打翻。
夜風送來荷香,混著藥材的清苦。許夏忽然說:“江晚檸,你像蒲公英。”
“啥意思?”
“撒哪兒都能活。”她望著星空笑,“還能治水土不服。”
我看著許夏說道:“帶你去看我的藥材基地!”
我拽著許夏踩過露水重的草坡。她蹲下身輕觸七星草的葉片,指尖沾了層熒光粉。
“你這藥材”她捻著發亮的指尖,“確定不是撒了金粉?”
我拔起株止血藤,斷口滲出琥珀色汁液:“系統出品的靈植,見效快但價高。”
山風掠過藥田,滿坡植株無風自動,葉片碰撞出細碎鈴聲。
許夏突然指著一片暗紫色草藥:“那個像不像我演唱會用的熒光棒?”
“夜明草!”我割下一把塞她背簍,“敷傷口能發光,方便夜戰包扎。”
她突然大笑:“江晚檸!你要顛覆醫藥界啊!”
“怕了?”我遞過藥鋤,“顧言希靠我的菜盤活酒店業,咱們用藥掀了江湖?”
許夏搶過鋤頭猛刨土:“干!反正嗓子廢了,不如當藥婆!”
月亮升起來時,我們坐在田埂上分揀藥材。她突然說:“當年我被下毒醫院說聲帶永久損傷。”
我遞過水囊:“系統剛提示,夜明草加月華露人參能修復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