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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忐忑的云初 (第1頁)

我找到云初時,她正蹲在試驗田里給靈植測數據。

平板電腦的熒光映在她臉上,工裝袖口沾著泥漿。

“江老板!”她抬頭時額發汗濕,“這批止血藤的活性成分比云家藥典記載的高三倍!”

我看著旁邊的儀器:“煉氣三層了?鬼門十三針能扎準穴位沒?”

她掏出一把銀針,指尖泛起淡青光暈。針尖懸在假人模型上空微微震顫:“還還手生”

“上個月義診那個老農,”我突然問,“你開的什么方?”

云初眼睛一亮:“車前草配枇杷葉!他買不起川貝”

晚風吹動她束發的橡皮筋,幾縷碎發掃過臉頰。

這個曾經連藥鋤都握不穩的千金小姐,現在能精準說出每株草藥的采收時節。

“掛牌行醫吧。”我扔給她一沓空白處方箋,“用你種的藥材定價別超成本三成。”

她怔怔接過紙張:“可可我才學半年”

“半年夠了。”我指向山腳下亮燈的義診棚,“那邊排隊的人等不起你讀十年書。”

夜色漸濃時,云初在燈下整理病例。鼠標劃過屏幕上的ct片,突然停在一個肺癌晚期患者的影像上。

“江老板”她聲音發澀,“這個病人我用了您教的針灸止痛”

“然后呢?”

“他今早能自己喝粥了。”她眼圈微紅,“雖然治不好但至少”

月光透過窗欞,照見她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

曾經寫滿云家秘方的燙金筆記本,現在夾著曬干的草藥標本。

我正在藥坊調試新到的離心機,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周建國首長的視頻通話請求在屏幕上閃爍。

“江老板!”他聲音沙啞,“老陳他胸口的彈片”

畫面那頭,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靠在病床上,軍裝胸前別滿勛章。

他勉強笑了笑:“小江同志又得麻煩你了。”

我放下試管:“陳首長,彈片具體在什么位置?”

“左肺葉下面”老人咳嗽幾聲,“三十多年了當年醫療條件差”

周建國插話:“軍區總院說現在取風險太大”

我走到燈光下,調出人體解剖圖:“您明天能來桃花村嗎?我得用靈植做術前評估。”

陳首長眼睛突然亮了下:“靈植?就是治好小許嗓子那個?”

“對。”我轉動三維模型,“但您這情況彈片可能被組織包裹了。”

周建國突然壓低聲音:“江老板,老陳他撐不過第二次開胸手術了。”

窗外傳來夜鳥啼鳴。我盯著模型里閃爍的紅點:“周首長,您信我嗎?”

視頻那頭沉默片刻,老將軍突然挺直脊背:“我信你江同志,明天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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