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去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今兒雖然有太陽,不過眼下還是冬季,還是有些冷的,兩人依偎一塊互相取暖,
鐘躍民道:
“你那個同事叫劉同,怎么回事,在追你啊?”
“怎么,吃醋了?”
鐘躍民一笑,
“我這人特愛吃醋,越酸越好,這才哪到哪,再說了,你周醫生眼光多高,凡夫俗子哪能入你眼。”
周曉白撇撇嘴,
“你這是在標榜你自己嘛?要是一般的追求者,我肯定會跟人說明白,不會再有第二次,這個劉同的父親是醫院的副院長,我在這兒上班,雖說我爸關系在,不需要畏懼奉承別人,不過大家都一個科室,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撕破臉皮也不好,所以……”
“所以今兒叫我過來,露個面,讓對方死心?”
“嗯!”
“你不早說!”
鐘躍民道:
“我好歹好好捯飭下,打扮得跟個新郎官一樣,剛你那幾個同事看我眼神,哪來的鄉下土包子,還以為你周醫生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是被迫跟我好的?!?/p>
“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王姐、李姐她們人其實挺好的,也很照顧我,是你自己藏拙,你怎么不說你爸是大領導,你在陜北時,下鄉插隊一年不到,就當上公社主任,幾個人能辦到,更別說你在港島經營著那么大的買賣!”
姑娘說得眉飛色舞,比夸自個還高興!
鐘躍民擺下手,
“這不算什么,曉白,你知道到現在,我最大成就是什么嘛?”
“什么?”
鐘躍民把右手從兜里拿出來,輕捏了捏媳婦白嫩有些涼的臉蛋,
“就是找到曉白你這么一溫柔可人,漂亮乖巧的媳婦。”
“就會說好聽的”,嘴上不滿,心里美美的,跟吃了蜜一樣,
“你就是這么哄別的女人的吧?”
“天地良心!”湊姑娘耳邊,低聲道:
“你是到現在跟我睡過覺最多的女人!”
周曉白臉立馬紅了,雖跟這無賴家伙相處久了,免疫力提高不少,但也架不住這么赤裸裸的,打人一下,
“你要死啊,這種話也說,喂,我問你個事唄?”
“你說!”
“我之前聽秦嶺和艷姐她們講,她們在港島那邊,住在半山腰的別墅,在陽臺上能看到遠處的大海,碧波蕩漾,暖風和煦,是這樣的嘛?”
”那邊常年氣候舒適,確實是個居住的好地方,你要想過去看看,以后有時間我帶你去,香車、帥哥、別墅,應有盡有?!?/p>
周曉白道:
“躍民,有時我挺羨慕秦嶺和艷姐的,能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不用被束縛著?!?/p>
“怎么,你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好?”
“不是不好,就是……怎么說呢,我的人生感覺早就安排好了”,
周曉白道:
“你看啊,從我知事開始,父母教導我要好好上學,讀書,不要摻和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也一直聽他們的話,后來學校停課了,家里給安排去部隊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