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殤、風箏、風飏、小千都四散離去后,高瞻彎腰看著昏迷中的阿滌與那迦羅,低聲道:“兩個不聽話的小子,給你們些蝙蝠屎嘗一嘗!”
等我們四人費盡力氣從山腰洞穴里尋到了一些夜明砂,急急趕回來交給高瞻,高瞻隨手放進罐子里,倒了些水拌一拌,然后交給了風飏:“將這解藥喂他們喝下。”
我瞅著紅盈盈、冒著腥臭氣的一碗“藥”,想干嘔:這玩意兒能好喝嗎?得虧受傷的不是我!
風飏面不改色的將藥碗端進二人嘴邊,灌了他們一人半碗藥水,然后我們幾個人齊齊盯著,看他們二人的反應。
藍瑩瑩的天空沒有一絲云朵,碧藍的好似一汪池水,等到日頭直上中天之時,那迦羅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耀眼的陽光刺的那迦羅眼睛使勁兒瞇起,小千連忙跑過去,將自己衣衫搭成涼棚,替那迦羅遮擋住陽光的直射。
“二叔,你感覺怎樣?”隨著陽光的照耀,小千臉蛋被曬得紅彤彤,滿含擔憂的看著那迦羅。
那迦羅眨巴眨巴眼,好似沒搞清楚是什么狀況,他以手撐地坐起身,一臉納悶的看著我們:“這是怎么了?大家為什么都圍看著我?”
那迦羅動動胳膊、脖子,冷不防哎呦一聲:“疼!”
那迦羅伸手就摸向脖頸,小千連忙阻止了他:“二叔,快別動,有傷口呢!”
那迦羅滿臉不可置信:“本太子又受傷了?!”
沒道理啊!
本堂堂西海龍宮二太子,向來呼風喚雨慣了,最近怎么風水不濟起來?
美人兒師姐已經端了一碗清水過來,她遞給小千:“趕緊給你二叔喝下...漱漱口!”
那迦羅依言喝了幾口水,咋咂舌,他道:“嘴巴里怎么一股酸臭的味道?你們給我吃什么了?”
沒人回答他。
小千不敢說,唯恐說了實情,她家二叔暴走發飆。
高瞻背著手,不動聲色的看那迦羅演戲,心道,這位西海二太子有做伶人的潛質哩。
小千將那迦羅攙扶到背陰處坐下,暫且歇息一二。
美人兒師姐守著阿滌,細心用手扇去他臉上的汗珠兒。
阿滌仍舊緊閉雙眼,艷紅的外衣襯托著他的唇色更加慘白,美人兒師姐扭頭看向高瞻:“師叔,為何阿滌還不醒來呢?”
阿滌的受傷出乎高瞻的意料之外,他掃一眼那迦羅,只見那迦羅趁人不備向他輕輕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高瞻心底明了,阿滌這是真的受人偷襲了。
反正解藥已經喂下了,高瞻心里十分安定,不擔心阿滌會出現什么意外,便回道:“阿滌傷勢較重,又在荒山野地昏迷了一夜,蘇醒過來會久一些。”
我看看四周:“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荒涼的緊。我們不若找個地方暫住下,等阿滌醒后再啟程吧?”
風飏沒有意見。
如今阿滌仍在昏迷中,那迦羅已經清醒,不曉得這二人昨夜遇見了什么,又會說出什么,他心里放心不下,不若停下來尋時機探明一二。
高瞻也點頭:“也好。”
風飏與美人兒師姐去前方探路,回來后告知前方半日路程的地方,有一破廟,可供人容身,我們便決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