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nèi)缃袢绱说木o張害怕,怕不是做了不少的虧心事吧?”
面對宋卿辭的譏笑,匡倪和陳師爺都只是一味的低頭不語。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們浪費(fèi)時間了。把你們帶到這里來,是想給你們一個機(jī)會。誰能把握的住這個機(jī)會,誰就能活下來。”
“公主殿下,下官是朝廷命官啊!就算是有什么過錯。那也只有陛下才有資格處置,公主殿下不可越權(quán)啊!”匡倪腦門上全是汗,擦都擦不干凈。
“本公主就是要越權(quán),你又能奈我何?”死到臨頭來跟她扯這個,宋卿辭真心覺得這個匡倪腦子多少是有些不好使了。事到如今跟她說這樣的話。
他要是真的把陛下放在心里,還能干出這些事情來嘛?
“不知道公主說的機(jī)會是什么?”陳師爺此時也是害怕的,只是他想活命,所以哪怕是根稻草,他也是想要抓住的。
“你倒是個聰明的。”宋卿辭看向他,“我想知道這江南到底誰說了算?”
整個江南地區(qū),最大的官就是揚(yáng)州知府了。
按理說,這江南的官員都應(yīng)該是唯他馬首是瞻的。
可是,事實(shí)情況卻并不是這樣。
她以前的那位二嬸齊氏娘家就是揚(yáng)州知府,多少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齊家雖然占據(jù)這揚(yáng)州知府的位置,但是更像是被人捧出來的吉祥物。
否則也養(yǎng)不出齊氏那樣的閨女。
無論是他們所收集到的資料,還是到了這邊親眼看見的一切。
至今為止,他們都還沒有找到最終的那個大boss。
宋卿辭不想浪費(fèi)時間去查了,還是直接問更加的方便快捷。
在陳師爺開口之前,宋卿辭打斷道,“千萬別說是揚(yáng)州知府,這種事情騙騙別人就行了。我只想聽實(shí)話,并且你也只有一次機(jī)會。”
到嘴邊的話又被陳師爺給咽了回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公主殿下果然是料事如神。揚(yáng)州知府的確只是一個傀儡擺設(shè)。真正能在這江南呼風(fēng)喚雨的人是……”
“陳年!你閉嘴!你不想活了可別拉上我!”
匡倪突然出聲打斷了陳師爺?shù)脑挘⑶胰艘苍噲D往他身邊撞去。
還好羅偉在第一時間一把壓住了他。
他非但沒有碰到陳師爺?shù)囊黄陆牵炊侵苯与p膝砸地,發(fā)出了哐啷一聲巨響。
“想不到匡縣令還挺忠心的啊!”宋卿辭面色不改。沒有被這一突發(fā)狀況露出半點(diǎn)的驚訝。
“安國公主,您的確勢大,可是這江南也不是什么清水之地。一個弄不好是要翻船的。下官位卑言輕。可是也總有您撼動不了的人。不如,此事就此作罷。大家各退一步保平安,您覺得如何?!”
匡倪對自己身后的人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么多年了,朝廷就算是有疑惑,派了一波接一波的人來,可是到頭來又如何呢?
不還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嘛。
陛下依舊是陛下,那位也依舊是那位。
根本就沒有什么變化。
“我覺得不如何!”
宋卿辭的聲音里聽不出息怒,這要是單黎在現(xiàn)場,就能從她的微表情里知道。她這已經(jīng)是要發(fā)怒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