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座京十八料亭的包廂里,佐竹琉生去洗手間,包廂里只剩月見雄三郎與佐竹京香聊著天,喝著酒。
「你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遇見什么人?」京香試探性地問著雄三郎,同時一邊幫忙斟著酒。
雄三郎暗忖了一下,道:「難道司有過來?」
「聽你說了幾十回,我這還是頭一遭見到他,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真不愧是月見家的大公子。」
雄三郎輕吐了一口氣,道:「那兔崽子有對妳無禮嗎?」
「禮貌倒是挺好的。」京香笑了笑。
「咿?怎么說呢?」雄三郎一臉錯愕。
「他不知道我是誰,只知道我是琉生的母親,伯母長伯母短的,好樣兒,人見人歡喜,和你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京香故意調(diào)侃著。
「哼!他就這點外表就夠他玩世不恭了?!剐廴膳e杯飲著,又道:「都三十五歲了,還是不改壞習(xí)慣,泡夜店,搞同性戀,給我這個老子面子放哪兒,將來醫(yī)院該怎么交給他,我就這么個兒子...」
「三郎,我可不希望司惹上我們家琉生...」京香靠在雄三郎的肩上擔(dān)憂著。
佐竹琉生早就從洗手間回來,站在包廂門外多時,月見雄三郎與佐竹京香的談話都原封不動聽進琉生耳里了.…
「原來,他是雄叔叔的兒子...」佐竹在心頭喃喃自語。
在代官山月見家...
「哥?」月見摩子一打開大門,看到是月見司,一臉驚訝。
「干什么?看到鬼嗎?這種表情...」月見司脫了鞋,邊走進客廳,邊說著。
「差不多吧,竟然這么早回家...」摩子嘴里嘀咕著。
「不滿意嗎?」月見司回頭瞪了摩子一眼,心情不是很好。
「不敢?!?/p>
「媽呢?」
「在樓上?!?/p>
月見司腳步剛踏上階梯之際,摩子又道:「....誒..哥..」
「干嘛?」月見司一只手扶在扶手上,側(cè)身看著摩子。
「...沒什么啦,只是媽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p>
「為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是爸又...」
「不是啦,好像有人寄東西來,媽看了之后,就...」
月見司加快腳步跑上二樓母親麗子的房間,敲著門:「媽...媽..睡了嗎?」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來。
「小司,你回來了...」麗子似乎剛哭過,雙眸有些紅腫。
「媽,誰寄什么東西來了嗎?」月見司擔(dān)心地問著。
麗子轉(zhuǎn)身走進房里,從梳妝臺上拿起幾張照片,猶豫了一番,才遞給月見司。
月見司的目光專注在照片上,全都是月見雄三郎帶女人的照片,而且還帶著不同的女人,狀似親密,勾肩摟抱,卿卿我我。雄三郎的這些風(fēng)流韻事已行之有年,月見家的人全部都心里有數(shù),只不過像這樣被不明人士拍了之后寄到家中倒還是頭一回,月見司愈看愈生氣,把照片放回牛皮紙袋,對麗子道:「媽,這些全都是垃圾,您不必因為這個難過,我來處理就好?!?/p>
「小司,你可別跟你父親過不去呀...」麗子皺起眉,擔(dān)心的是月見司與雄三郎愈來愈緊張對立的父子關(guān)系。
「和那個人渣過不去也不是頭一次!」月見司打從心里怒罵著,從高中開始叛逆,與雄三郎因為這種事當(dāng)面杠起來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