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上頭有命令吩咐下來,你依計行事便是。問東問西,難道還想抗命不遵?”
那名兇海會的使者語氣不悅道:“還是說,你們現在對兇海會有不滿之處,想要另尋個主子?”
聽得這話,幾名武夫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其中一人更是當場反駁道:“我們跟兇海會只是合作關系,什么時候認了他們當主子?就算兇海十王當面,我也要問清楚,憑什么讓我們去西海那破地方?”
“不錯,凡事都要問個緣由,現在西海的局勢太過復雜,我們這些人身家性命皆系在東海,莫名其妙叫我們舍了這些家業,去西海趟那渾水,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就只能說恕難從命了。”
在場這幾人雖然算不上是東海范圍內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至少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
如今兇海會指派一個使者過來,就想讓他們拋棄現有的一切,去西海為兇海會賣命,未免也太過霸道了。
“看來你們是忘了當年怎么跪在十王腳下卑躬屈膝,求那些大人放自己一馬了?”
那使者露出一絲冷笑,目光掃過幾人,觀察著他們的表情,最后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向十王如實說明此事了。”
說罷,他拂袖便走,沒有給這幾人任何開口的機會。
見他此舉不似作偽,幾人也是匆忙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雖然想稍微晾一晾這名使者,但也沒有真把對方逼走的打算。
嘴上說著今日十王當面也要問個清楚,可實際是什么情況,幾人心中都是清楚的。
若今日兇海會出面的,不是一個傳話的使者,而是十王親至,他們絕對不敢有任何疑問。
現在拿腔作勢,無非就是想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價值,多要些好處罷了。
如果真把人逼走了,到時迎來兇海會的報復,他們可承受不住。
“使者請留步。”
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趕忙上前,擋住了那名使者的去路,低聲說道:“我等不過是想要知曉十王究竟要我們去辦什么事。”
頓了頓后,又是訕笑著道:“不是我們想質疑十王的命令,而是現如今西海那邊已經亂作一團,我們地頭不熟,蒙著眼睛扎進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這就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了,十王對你們的安排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不過想要你們前往萬象島,盯著點危天衡的動靜。”
老者眼神一閃,試探著說道:“我聽說那位萬象島島主,現在是失蹤的狀態,沒人知道他的下落,就連那位西海王也……”
說到這里嗎,他察覺到那名使者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立刻改口道:“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倒不是什么難事,但也不需要我們這么多人一同前往吧。”
“怎么?東海這邊的好日子沒過夠,舍不得放下了?”
使者冷冷道:“別忘了你們能有今日,靠得是兇海會在背后支撐。既然十王能給你們,自然就能收回去,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