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喜歡吃灶膛里的柴火烤出來的那種。”
徐瑛挑了下眉。
李半夏笑了，“嘴還挺挑，行，回頭讓老三在養(yǎng)生館后廚拿果木燒成灰烤。”
“……謝謝。”
徐瑛背對李半夏，睨了蘇老二一眼。
抬腳離開床頭，拿了自己的手包，跟李半夏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空再來。”
“我送你。”
把人送出去，李半夏返回病房，拿起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喂給蘇老二吃。
蘇老二眼睛微亮，“謝謝媽。”
李半夏看他一眼，又喂了一塊。
母子倆誰都沒提在手術(shù)室門前發(fā)生的事，蘇老二沒解釋他做的那個夢，李半夏沒有追問他都夢見了什么。
蘇老二開始了漫長的恢復(fù)過程。
徐瑛說了有空來，就真的隔三差五的來看蘇老二，每回來都不空手，這回來帶的是高一的語數(shù)外，下回來帶的是高二的政史地，再下回，就是五年高考真題。
李半夏不明所以，問起她，徐瑛就看著蘇老二，幸災(zāi)樂禍道，“你兒子想考大學(xué)，請我當(dāng)他的補(bǔ)課老師，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找點事做，搭把手教教你兒子，也不錯。”
蘇老二一臉生無可戀，“……”
李半夏看蘇老二，疑惑的發(fā)問，“我記得你說過你再也不想考大學(xué)了？”
蘇老二，“……”
“媽，鬼門關(guān)闖了一遭，我突然發(fā)現(xiàn)知識就是財富，有文化才能站得高看的遠(yuǎn)，以前我年輕不懂事，現(xiàn)在心智成熟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樣憑喜好考慮問題了。”蘇老二正色道。
李半夏想到蘇老二在手術(shù)室門前說的那些話，緩緩點了頭。
說，“那行，你跟著瑛子好好學(xué)，等你考上大學(xué)，媽給她謝師禮。”
徐瑛嘴角翹起，笑著斜了蘇老二一眼，“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擇日不如撞日，蘇民安，喊聲師父來聽聽。”
蘇老二一頭黑線。
李半夏也看過去。
蘇老二騎虎難下，咬牙嘶了聲，李半夏臉色微變，忙湊過去，“怎么了？”
“沒、沒事，就是腿突然抽筋了一樣疼。”
話音還沒落下，李半夏已經(jīng)伸手去揉捏他的小腿肚了，“是這里嗎？是不是缺鈣引起的？等會兒我去找你的主治醫(yī)生問問……”
蘇老二眼眶熱了一下，伸手去攔李半夏。
“媽，沒事了，就突然抽了那么一下。”
李半夏收回手，哦了聲，“那你們先看書，我去找醫(yī)生。”
等李半夏離開病房，徐瑛似笑非笑的睨著蘇老二。
蘇老二沒敢與她對視。
“腿疼？”
徐瑛拿起課本輕拍了下他那條腿，“蘇民安，說謊連草稿都不打一下，也就你媽愛子心切沒發(fā)現(xiàn)貓膩。怎么，讓你喊我?guī)煾覆缓靡馑祭玻俊?/p>
她笑著湊近他，逼的蘇老二上身直往后仰，“徐瑛，你干什么？”
“……你說，你媽要是知道你想娶我，會不會抽你？”
徐瑛看他一副別扭的模樣，眸色微動。
蘇老二輕咳一聲，“你先起來，我是個病人，你小心壓到我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