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歸一搖頭，“我的目標，是讓整個多元宇宙回歸虛無。包括你的家人。”
“那就沒辦法了。”林封嘆了口氣，“看來我得揍你一頓了。”
“你可以試試。”歸一抬手，周圍的虛無開始沸騰。
無數虛無化作巨獸，朝林封撲來。
林封站在原地，沒有躲避。
巨獸撞在他身上，瞬間消散。
“我說過，在我面前，虛無也得聽話。”林封看著歸一，“你的力量，對我沒用。”
歸一臉色一變。
他燃燒本源，力量再次暴漲。
從終極境，一路飆升，最終達到了傳說中的“超越境”。
“超越境……”林封挑眉，“還挺快。”
“現在，你還敢說我的力量沒用嗎？”歸一冷冷道。
“當然。”林封笑了，“超越境又怎么樣？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
他抬手，輕輕一揮。
歸一的身體瞬間僵住。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把你定義成了雕像。”林封說，“從現在起，你就是個普通的雕像，沒有任何力量。”
“不可能！”歸一掙扎著，“我是超越境的存在！怎么可能被你這么輕易……”
“超越境又怎么樣？”林封打斷他，“在我的定義面前，境界沒有意義。”
“因為我的定義，就是絕對。”
歸一不說話了。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林封能擊敗永恒議會和虛空議會。
這個男人，已經超越了境界的限制。
“你……你到底是什么境界？”歸一問。
“我也不知道。”林封想了想，“反正應該比超越境高吧。”
“比超越境高……”歸一苦笑，“難怪你這么強。”
“行了，我還得回家吃飯。”林封轉身往外走，“你就在這當雕像吧，別出來禍害人了。”
“等等！”歸一喊道。
“還有事？”
“你……你真的不想知道，為什么我要讓宇宙回歸虛無嗎？”
“不想。”林封頭也不回，“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系。”
“可是……”
“可是什么？”林封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歸一，“你想讓宇宙回歸虛無，是因為你覺得存在是痛苦的。”
“但我跟你不一樣。”林封繼續說，“我覺得存在挺好的。有苦有樂，才像個樣子。”
“如果一切都歸零了，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歸一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林封說得對。
如果一切都歸零，那確實沒有意義了。
“你好好想想吧。”林封揮揮手，“我走了。”
他走出宮殿，身影消失在虛無之海中。
歸一站在原地，看著林封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
林封回到深淵邊緣，孫夢瑤正在那里等他。
“解決了？”孫夢瑤問。
“解決了。”林封點頭，“把那家伙變成雕像了。”
“那歸零者呢？”
“應該會散伙吧。”林封想了想，“沒有首領，他們也翻不起什么浪。”
墨淵走過來，臉上滿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