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老領導……你們這是?”張鈞有些猶豫。
“我是京城文工團的,剛才趙部長受靳部長的邀請,去我們文工團考察……他西河大鼓唱的非常不錯,所以我想和他交流交流。”何晴急忙道。
“呀,老領導……你還會唱西河大鼓呢?”張鈞驚訝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趙羲彥無奈道,“有事趕緊說……我沒時間和你在這磨蹭。”
“欸。”
張鈞急忙坐在了他身側,苦著臉道,“老領導,我不想在紡織廠干了……”
“嗯?”
趙羲彥皺眉看著他,“現在紡織廠形勢一片大好,你和我說你不想干了?你他媽想上天啊?”
“不是不是。”
張鈞急忙道,“老領導,這紡織廠干的再好,也都是你打下的底子……我們都是占便宜的,我想南城的煉油廠當廠長,磨練磨練自己。”
啪!
趙羲彥抬手一巴掌,把他頭都給打歪了。
“趙羲彥,你怎么打人呢?”
何晴頓時急了。
這張鈞衣冠楚楚的,還是個廠長。
趙羲彥哪怕是副部長,也不能打人吧?
“沒你的事。”
趙羲彥板著道,“張鈞,你去打個電話,讓王輔卿過來……”
“老領導,我……”
“去。”
“欸。”
張鈞苦著臉跑了出去。
“你……你打他干什么?”
何晴嗔怪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嘛。”
“不打他,他不長記性。”
趙羲彥點燃了一根煙,“快四十歲的人了,還被人耍的團團轉……豬一樣。”
“你……”
何晴頓時語塞。
這家伙,怎么變成這樣了。
才二十多歲的人,說話老氣橫秋的。
這時。
服務員把菜都上齊了。
“喝酒嘛?”趙羲彥笑道。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