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垂下眼睛,長睫在蒼白的臉上投下陰影:“我那都是有原因的,再說救父親是為了保住冰族的……”
“冰族的榮耀比不上你的性命!”凜昭猛地站起身,銀發無風自動,“你可知每次看你傷痕累累地回來,我有多......”
他的話哽在喉間,再也說不下去。
偏殿里陷入漫長的寂靜。
蓮姬靠在冰柱上,覺得徹骨的寒意正順著脊椎蔓延。
她想起這些年兒子每次歸來時燦爛的笑容,想起他總說"兒子好著呢"想起他偷偷服用的“補氣丹藥”......
原來她所以為的歲月靜好,不過是至親之人用謊言編織的幻夢。
原來如此。
“父親生氣了嗎?”釋輕聲問,手指勾住凜昭的衣袖晃了晃,“那我下次一定改好不好?或者您親自陪我?有父親大人在我身邊,云兒是萬萬不敢造次的......”
凜昭終于破功,無奈地揉著額角:“你就吃準了我舍不得真罰你。”他重新坐下,仔細替兒子掖好被角,“再睡會吧,我守著你。”
鞋跟敲擊冰面的聲音在長廊里有節奏地回響,她揚起聲調,讓歡快的聲音蕩開在宮殿每個角落:“凜昭?云兒?我回來了——看看我從無盡海帶了什么好東西!”
偏殿里傳來一陣慌亂的響動。
當蓮姬推開門時,只見釋好端端地靠在榻上擺弄著玉如意,凜昭正坐在窗邊烹茶,仿佛剛才的對話只是她的幻覺。
“母親怎么提前回來了?”釋笑著張開手臂迎接她的擁抱,臉色似乎紅潤了些許。
蓮姬緊緊抱住兒子,指尖不經意地擦過他后頸——那里還殘留著強力治愈術的能量波動。
“想你們了呀。”她笑得眉眼彎彎,從儲物鐲里取出兩枚流光溢彩的深海明珠,“看看這個,能在夜里照亮整個宮殿呢。”
凜昭遞來茶盞,手指溫暖穩定:“一路辛苦。”
他的目光與蓮姬相接,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里藏著只有她能看懂的歉疚與愛意。
蓮姬接過茶盞,指尖在丈夫手心輕輕一撓。
"你們兩個真是…別說一封信…一個字都不寫給我"她捏了捏兒子臉頰,"所以啊,我就連夜回來,"殺"你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倒確實沒料到你會這個時候回來,怎么不讓人通傳一聲?"凜昭裝作不經意的問。
"回家我通報什么?"蓮姬隨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剝了皮塞進嘴里,"多別扭啊。"
從今天起,該由我們來共同守護這個謊言了。
我可以裝作一切都不知道。
因為她比誰都清楚,有些真相一旦揭開,會比謊言更傷人。
就像她藏在無盡海深處的那個秘密——多年前為救虛弱的兒子,她早已將半顆神格融進了他的血脈。
不然以他的體質,她就算拼盡渾身解數也留他不過20年。
而這件事,她也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有的秘密應該公之于眾,而有的秘密則應該永遠埋葬。
這事顯然就是后者,瞞著對誰都好,最起碼可以維持表面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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