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心里卻泛起一陣酸澀的自責。
她的女兒,從來沒感受過父愛是什么滋味,只有她一個人,陪著歲歲。
姜霧目光悄悄飄向不遠處,和張總談笑風生的傅硯州,眉眼間是慣有的沉穩。
他不會知道,今天也是他親生女兒第一天踏入小學校門的日子。
張太太臉上滿是欣慰:“我們倆年紀都大了,老來得子,怎么能不疼?這孩子來得不容易。”
說著,她又上下打量了姜霧一番,
“姜秘書看著這么年輕,女兒都上小學了?那你結婚肯定很早吧?”
姜霧臉上掛著淺淡的笑,輕輕點頭:“我二十歲就生下她了。”
原本姿態放松的傅硯州,搭在膝蓋上的手驟然攥緊,指節微微泛白。
心里像是突然被塞進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悶得發慌。
他不理解,到底有多愛,能讓姜霧這么年輕就被婚姻捆綁住。
窗外的太陽漸漸西斜,已經下午三點了。
姜霧又忍不住看了眼傅硯州,飯局還沒要結束的意思,她已經坐不住了。
她起身借口去衛生間。
珠光寶氣的張太太也跟了出去。
姜霧正對著洗手臺搓手,眼角余光瞥見張太太推門進來。
沒等她開口,張太太就湊過來,八卦道:“姜秘書,我剛聽人說,你們傅總跟許雅的婚事,是不是已經定下來了?”
姜霧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臉上露出幾分為難。
“張太太,老板的私事我不太好打聽,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張太太沒在意她的敷衍,對著鏡子打開粉餅補妝,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聊天氣。
“說起來也有意思,許家這是欠了傅家什么?兩姐妹都對你們傅總這么死心塌地的。”
“姐妹兩個?”
姜霧一怔,水龍頭都忘了抬起,“許雅小姐不是許家的獨生女嗎?”
張太太在飯桌上待得無聊,本就愛聊些臺面上說不得的私事。
她見姜霧不知情,便壓低了點聲音:“許雅還有個姐姐叫許悅,后來沒了,可不就成獨生女了?當年你們傅總跟許悅那段事,鬧得滿城風雨,可惜了許悅那姑娘,年紀輕輕的,最后也沒個好結局。”
姜霧驚訝,她跟著傅硯州這么久,竟從不知道他還有過這樣一段過往。
“是是生病去世的嗎?”
她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張太太剛要張嘴回話,話到嘴邊又忽然頓住,像是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鋒一轉:“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對了姜秘書,你是不是趕時間啊?我看你剛才一直在看表。”
姜霧看出張太太不愿意提,她也沒再追問。
“我早上答應了女兒,今天要去學校接她放學。”
“嗨,這有什么!”
張太太立馬擺擺手,十分爽快地說,“等會兒我替你打聲招呼,讓你先回去,孩子第一天上學,確實得早點接。”
姜霧心里一暖,感激地看向張太太,連忙道謝:“真是太謝謝您了,張太太。”
張太太欲言又止,看姜秘書這姑娘跟她投緣。
提醒說,“你在傅硯州身邊工作,還是要多當心,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在飯桌上,時不時的就盯著你身上瞧。”